“你好。”
小川一安發現開門的是一位年輕人,便雙手放在膝蓋上,笑著向他打了一聲招呼。
榊原樂面露疑惑:“請問你是...?”
面前的女子,樣貌較為年輕,可年齡至少也有個30多來歲。
她手中拎著一條繩子,身旁乖巧坐著一隻咬著綠色玩具球的金毛犬。
應該是隔壁的太太,榊原樂心想。
“我叫小川一安,是住在你們隔壁的鄰居,你們應該是最近才搬過來的吧?”
“對的。”榊原樂點點頭。
“請問怎麼稱呼呢?”
“榊原樂。”
“榊原先生是吧?很抱歉,一開始你們搬家的時候,沒有過來給你們打過招呼,那段時間,被家裡的一些瑣事纏住了。”小川太太語氣很有誠意。
“先生不敢當,我才17歲,還在讀高中...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小川太太略有些不好意思,但表情誠懇,“我家先生的母親最近生病了,我先生工作忙,又處在事業上升期,沒辦法脫身,所以我就必須回老家北海道去照顧婆婆。”
“您先生母親那邊,沒有人照顧?”榊原樂詢問道。
“有的,但是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不能一直照看著。我婆婆她老了,神志不大清晰,就連我先生的名字都認不出了,就怕突然出現她爬到房頂上又摔下來這種事情,請護工和去養老院大家又都信不過,所以就只能拜託我了。”
爬到房頂上?
榊原樂想象中是那種日式平頂房,因為有晾衣服的需求,通常都設有樓梯。
年老而痴呆的老年人,倒真有可能爬到房頂上去。
小川太太牽著狗繩,側頭看了一眼腳邊乖巧端坐的大金毛,“家裡其他都沒有什麼,但我就擔心這孩子,如果我不在了,我家先生又只有晚上才會回來。
“這孩子白天沒有散步,在家裡待著肯定難受。所以,我不在的這些天,能不能請你們幫忙照看一下?不會太久,最多半個月,到時候等婆婆的情況轉好,我會把她接到東京來照顧。”
也就是要幫忙帶帶狗子。
“這樣啊......”
榊原樂自己倒沒感覺什麼,但關鍵是他要上學,白天沒有時間溜。
七明月、九琉璃、阿鈴,同理。
天海叔也工作忙,常常要在晚上10點才能看到他。
還經常住在事務所。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母親了。
母親的餐廳晚上更忙,休息時間和他們錯開。
白天她大部分時間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