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的說話方式,還真是幾年如一日,幾乎毫無改變,虧我曾誤以為你認識有到自己的錯誤,稍微轉了性。”
她一愣:“我們……以前見過?”
“那不重要。”蕭宇毫不掩飾滿臉的嫌惡,繼續道,“聽說你就快要和陸氏太子爺結婚了?恭喜啊,不得不說,你和陸笙瀾那樣的人,的確很般配,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結婚之後安分些,別再出現在遲邵面前了。”
“這就是你今天特地約我出來的目的?為你的好兄弟來發出警告?”慕汐感到諷刺,拎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唇邊,冷哼道,“我倒想問一句,我究竟欠他什麼了?怎麼連出現在他面前,都要變成沒有良知了呢?”
“你欠他一條命!”
喝茶的動作頓住,她掀起眼皮:“你……說什麼?”
“七年前,遲邵遭遇過車禍,起因是精神恍惚。”
“那天,幸好有個認識的人路過附近看見了,趕緊跑來告訴我,當我趕到時,他的後背正插著一根鋼筋條。”
“四五厘米寬的鋼筋條,只差一點點,就會插入心臟。”
咣噹!
慕汐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
腦中浮現起一道猙獰的疤痕。
原來……那個傷口,真的差點要了他的命。
“當時他意識還在,但精神狀態很不好,身邊散落了一地壓扁的蛋糕和高檔禮品盒。”
“他對我說,他以為是那晚帶的蛋糕不合你的口味,所以特地去你常吃的那家買了新的蛋糕,他以為是自己給得不夠多,所以把能給的都買了,他說他不甘心就這樣被放棄,所以連僅剩的尊嚴也拋棄了,可仍然換不回你的回頭一眼!”
“既然你看不上,為什麼當初要去招惹他!”
蕭宇越說越氣憤,騰地站起身,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女人的份上,大概早就忍不住衝過去揪住她質問了。
“我沒有……”慕汐茫然的喃喃,“後來他又去找過我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這三個字說起來可真輕鬆啊。”蕭宇冷笑一聲,“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對於為了刺激那個姓陸的不惜纏著遲哥,將他當替身包/養這件事,也完全不知道吧?”
“替……身?”
慕汐突然發覺,這麼多年以來,她在一些事情的認知上,似乎遺漏了什麼。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又是這句話。
她曾從遲邵那裡不止一次的聽到過,可一直沒在意過其中所代表的的含義。
而蕭宇顯然沒興趣為她解答,他深吸了口氣,平緩了下情緒後,接著說道:“你不用露出那種表情,我不是來譴責你的,其實重點並不在車禍這件事上。”
“還有……什麼事?”
片刻,包廂門被呯地推開。
纖細的身影狂奔而出,差點撞上迎面走來的兩名服務生。
“咦?她不是……”
“最近很火的那個……慕汐麼?”
包廂內,蕭宇接通了一直在響的手機。
“喂,遲哥,在茶樓……和一個老朋友聊兩句,好,我這就回公司。”
掛掉電話,他平靜的走了出去。
雖然慕汐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他不覺得自己將遲邵再三叮囑必須守口如瓶的事情說出去,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那種女人,憑什麼一無所知,又有什麼臉面擺出一副委屈的姿態?
“師傅!慶陽路!”
計程車司機看著一臉急切的年輕女人,詫異道:“現在哪裡還有什麼慶陽路,早就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