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為這麼大的餡餅砸下來,遲邵肯定是不可能拒絕的,所以終於輪到她拿喬擺架子了。
這門婚事,她才不會那麼輕易就鬆口呢。
白鴻還沒來得及配合女兒的故作矜持,就聽到遲邵淡淡道:“恐怕要讓您失望了,遲某沒有興趣繼承別人的家業,由此可見,我的離職是正確的,免得浪費了彼此的時間。”說著,舉起手中的酒杯,“以白小姐各方面的條件,相信您很快就能覓得最合適的乘龍快婿。”
話音未落,白思夏的臉色刷地變了。
白鴻也是氣得不輕,呯地一聲重重拍了下桌面,怒道:“你——”
遲邵面色如常,目光如鏡,依舊保持著舉杯的動作。
剎那間,白鴻就冷靜了下來,後背浮起一層薄汗,暗道自己一把年紀沉浸商海半輩子,竟是不如一個毛頭小子來得沉穩,實在不應該!
深吸了口氣,又暗示性的拍了拍女兒的小手,壓下火氣,皮笑肉不笑道:“看來,我們大家的緣分是走到盡頭了。”
“怎麼會,您在我這裡,永遠是長輩。”舉杯的手再度往前微微傾斜,遲邵頓了頓,又加上一句,“無論以後在什麼場合見面。”
白鴻長吁了口氣。
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何況他實在沒辦法拿捏住對方。
這年輕人做事太謹慎了,從收到辭呈開始,他就在暗中想辦法,然而始終抓不到任何把柄。
否則,怎麼可能親自飛過來以女兒的婚姻大事當籌碼。
只是沒想到,都這樣了,對方仍是不為所動!
真是……令他既恨又不由地心生佩服。
咣!
兩隻酒杯碰撞,笑容重新回到白鴻臉上。
“好,既然這樣,那這一頓也算是你的餞行酒了,必須要喝個痛快!”
一個多小時之後,兩人明顯都醉得不輕了。
遲邵打了個招呼,蹣跚著往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