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要是沒有見到這些手電筒的亮光,蘇銘反而會擔心,但是現在看見有人在前面忙活,蘇銘反而是放心了。
他要給蘇信海看的戲,就是這幾個人。
蘇銘悄然示意邊上的蘇信海不要說話,兩個人貓著身子,沿著樹蔭,來到了比較靠近的地方,然後躲在一團樹蔭後面邊看邊聽。
蘇信海到了這裡,藉著月光和幾人手電筒的亮光,也看清了,這不就是自己的母親苗春鳳還有弟弟蘇信泉和弟媳齊秋月嗎?
只見三個人拿著手電筒,拿著出頭在地上瘋狂的挖著什麼。
現在天氣這麼陰涼,蘇銘和蘇信海都已經穿上了兩用衫(薄外套)。
但是田裡的三個人,都穿著短袖還蹭蹭的冒著汗。
可見他們已經在這裡挖了相當有一會了。
蘇信海有些疑惑的點了一點地裡幾個人,然後不解的看著蘇銘。
“噓,不要說話,你就聽。”蘇銘用食指壓在自己的嘴前。
其實田裡的三個人今天連晚飯都沒有吃。
當蘇銘蘇信海他們兩個人信誓旦旦的從苗春鳳那裡走了以後,苗春鳳就和自己的小兒子,小兒媳溝通了起來。
“我說要不還是把那個地給他吧,畢竟我們搞了這麼多錢了,好的地也都在我們手裡。”蘇信泉有些遲疑的說道。
“不行,堅決不行!”齊秋月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就算是沒有用的地,我們也不能給他,爛都讓它爛在那裡!”
苗春鳳看著自己兒媳陰險的臉色,身子一顫:“那你說那個錢怎麼辦,剛才蘇銘可是說了,他已經留了證據了。”
蘇信泉連忙附和:“是啊是啊,蘇銘現在好了,他上頭可有不少關係呢,我們可得罪不起啊。”
齊秋月冷哼一聲:“這錢,又不是給我的,是給孃的,以後穿制服的人來了,那我們就把娘推出去。兒子給娘錢,不是很正常嗎?”
其實齊秋月的心裡,則是計劃著,反正自己的老孃也這麼大年紀了,要是能死在局子裡,那還可以去賠點錢呢。
只是苗春鳳和蘇信泉都沒有想到這一茬。
“對了!”許久後,苗春鳳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們想啊,為什麼那蘇銘這麼強硬的要那塊地?又不能種,又不能收的。”
“因為什麼?”齊秋月好奇的問道。
“我猜啊,肯定那個地下面有什麼東西。我去了那裡很多次,我都沒有看到地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蘇銘這麼想要,說不得地下埋了什麼寶貝呢。”
苗春鳳引經據典:“我記得以前我們大源村啊,有一個大戶人家呢,家裡的房子足足有七進,可是後來打地主,把他給打了,當時去他家裡搜財物的人們在他家裡搜了老半天,都沒有搜出一絲值錢的東西來!”
“那時候我還小,現在想想他會不會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埋在了地下?”
被秒春風這麼一點撥,大家立馬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