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前室都懶得走了,直接從東耳室上方的洞口,一躍而下。
一米八的高度差,雖然危險了一點,但是現在誰都管不上這一茬了。
兩人跳下來踉蹌了一下後,就立馬飛奔向了靠在北牆壁下的兩排鈕鍾和甬鍾。
“難得,實在是太難得了!”
“一組鈕鍾,一組甬鍾!”
“這在全國出土的漢墓裡,也非常少見啊!”
“儲存的情況非常完好啊!”
“得給文化部藝術研究院那邊去個訊息,讓他們那邊的音樂聲樂實驗室,派點人來給這兩套編鐘測音。”
“還有勾鑃,也需要測音,這方面在出土了曾侯乙編鐘後,大家都有豐富經驗了!”
“對了,再找找,編鐘和勾鑃都有了,估計也會有“鐸”!”
李教授激動的不停環顧四周。
鐸,也是一種和編鐘長得差不多的樂器,不過比鍾小,而且在器身裡面,有一個“舌”。
搖晃“舌”撞擊器身後,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其實就是個大鈴鐺,後來演變成了後世常見的鈴鐺。
這玩意是戰時樂器,是用來發號施令的。
南越國的主體貴族,都是來自秦軍的南征軍團,不應該沒有這種戰時樂器的。
可是,當陳翰他們按照李教授的要求,找了一圈後。
卻沒有發現鐸的身影,倒是又發現了很多其他樂器。
這就有些可惜了。
就在大家惋惜的時候,一直在打量那套勾鑃的陳翰,忍不住伸手,將一個勾鑃翻了過來。
他想要細細看看這種十分少見的吳越特色樂器,到底和中原常見的編鐘,有哪些區別。
“臥槽,有銘文!”
區別還沒來得及認仔細呢,陳翰就在這個勾鑃的背面,看到了兩行八字銘文。
他飛速了掃了一眼後,立馬興奮的笑了起來,大聲喊道:“知道墓主人是誰了!”
“文帝九年樂府工造!”
“這是南越文王的墓!”
“沒想到,不只是趙佗不顧西漢中央的臉面,私自稱帝建制。”
“史書上對西漢中央忠心耿耿,在長安質子多年的趙胡,回國繼位後,居然也同樣沿用了帝號啊!”
“還以為趙胡對西漢朝廷忠心耿耿呢。”
“果然政治人物,都是一群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變臉大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