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對這個字還是沒辦法清晰的辨認。
只是隱約覺得好像是戲字的異體字。
但是結合後頭的“有”字,又似乎可以解讀為“嘉有”或者“獻有”。
這讓陳翰十分無奈。
合著系統給的金文釋讀能力,也不是無敵的啊。
陳翰暗自琢磨,估計系統是按照目前華夏對金文研究的最高水準,來賜予自己能力。
也就是說系統給的知識或者技能,應該不會超過現在學術界的最高水平。
可以比肩,但是不可能做到百分百能讀懂這些銘文。
這種事情可能連春秋時的貴族都做不到。
畢竟春秋那麼多諸侯,各國使用的文字都不一樣,而且還有很多各國獨有的詞與字。
甚至同一個字,都有十幾種不同寫法,不同含義。
現代人想要靠這些出土的銘文就完全融會貫通東周各國大篆,那太不現實了。
《劍來》
就如同想要憑藉幾片樹葉,就還原出整座森林。
難為人了嗷!
能夠有現在這可以與國內大學者並肩的金文考究水平,陳翰已經很滿意了。
他興奮的對一臉茫然的蘇颯說道:
“暫時就當做這是個“嘉”字吧。”
“隨大司馬嘉有之行戈!”
“大司馬是職官,主司兵權。”
“大司馬嘉有”與“曾孫邵”是同一個人,即是一名一字的關係。”
“古代的名與字在意義上是有關聯的,“嘉有”與“邵”都有“美”意。”
“稱邵之名,有可能是其死後的專鑄之器,也就是說,邵之名應是墓主人卸任大司馬之後的稱謂。”
“而“嘉有”應是其在任大司馬職時之名。”
“類似諸侯們的生前名和死後名。”
“最重要的是,這銘文上的“隨”字,無疑直接證實了,曾就是隨!”
“而且我猜測,這位曾孫邵,應該是和曾侯輿處於同個時期!”
“他就是曾侯輿在位時期的曾國大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