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自己只要一封書信送到江東,讓司馬睿讓出地盤,他若是敢有半點抗命不遵,姚裕就可以調集天下兵馬,前往征討,而不用擔心背上什麼背刺同僚的罵名。
那時候,姚裕可就是討逆了。
這,就是執天下牛耳的好處。
可惜的是,司馬熾還沒死,司馬鄴並不能登基罷了。
不過嘛,司馬熾死沒死已經不重要,他落在劉聰手中,也活不了多久。
姚裕記得,歷史上,司馬熾就是在下一年死的。
封賞後,姚裕為首的荊州集團歡歡喜喜,雖然說自己沒有撈到什麼官職,但是權力兵權並沒有被分走,洛陽城跑來的那些王公大族,名頭聽著怪嚇人,但除了祖逖手底下有幾百名部曲之外?誰還有一點實際性的權力?
···
時間一晃而過,距離洛陽城淪陷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
眼看冬天來臨,荊州的百姓們都開始燒起了煤磚。
這玩意比木炭省錢,還比木炭方便。
洛陽城的王公貴族們,哪裡享受過這些?
原本,他們每天還在感慨故土不在,神州陸沉。
但是被姚裕養豬一樣在江陵烏衣巷養了兩個月之後,這些王宮大臣們,就也沒有了打回去的想法,而是整日裡三五成群飲酒做樂,打獵消遣日子。
都知道姚裕在荊州的雷霆手段,所以,這些王公大臣們誰也沒敢去找姚裕的麻煩。
反正自己有吃有喝就行了,想這麼多幹嘛?
就這樣,這些王公大臣有早朝了,就去姚裕的州牧府上上朝,沒有了,就在家找幾個朋友喝酒吹牛逼。
因為行宮還沒有建成,所以目前羊獻容和司馬鄴暫時住在姚裕的州牧府上。
這一天,早朝結束後,羊獻容差人去喊姚裕。
原本姚裕是怕班柔和江嬌看出來什麼,就故意減少去看望羊獻容的時間。
可能是姚裕的這個行為讓羊獻容感到不安了,最近一段時間,她每次下朝都召見姚裕。
這次依舊不能免俗。
也是次數多了,姚裕心知肚明,不去是不行了。
當即,他就讓魯弼賀雄暫時不用跟著自己,轉道去了安置羊獻容的別院。
到地方的時候,司馬鄴正在和小寧習以及拓跋珏一塊玩。
州牧府中,能和司馬鄴一樣年齡的也就是寧習拓跋珏,原本姚繡年齡剛剛好。
但姚繡被姚裕扔到三弟姚範手底下歷練去了,這會兒府中,十多歲的孩童就只有寧習拓跋珏二人。
倆人也是聽了姚裕的安排,說是和司馬鄴玩,其實就是監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