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來報告,簡單看了一眼,上面,都是對此次立功的將校的提拔升遷。而且姚裕還已經用玉璽給蓋了章的。
這等於說就是通知了自己一下,壓根就沒有和自己商量的意思。
事實上,姚裕也不用商量。
一來,人家手裡有權利,二來,玉璽就在姚裕手中。不管是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擬定詔書自己蓋章。說實在的,司馬鄴的存在,也就起到了一個吉祥物的作用。
當司馬鄴因為姚裕的報告而有些不滿時,這位十七歲的少年天子,明顯心中是帶著一些怨氣想要發作的。
他想要發洩出來,但又實在是害怕姚裕的權勢。
最終,司馬鄴將這口惡氣忍了下去,哈哈笑道:“大司馬果真是操勞為國,操勞為國啊。依朕來看,這些就不用了吧,一切全憑大司馬做主。”
姚裕點點頭:“行,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陛下,您忙您的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司馬鄴呃了一聲:“可是大司馬,您凱旋而歸,朕這怎麼著也得在宮中擺宴慶祝啊。”
姚裕無所謂的揮手:“有啥好慶祝的,這一次雖說平定了益州。但一年來,消耗的錢糧無數。正是需要恢復修養的時候,有宴請百官的錢,還不如拿出來做些實事呢。行了,都回去喝粥啃鹹菜去吧。”
姚裕這麼一說,眾人都不敢有什麼意見了。包括是司馬鄴,只好順著姚裕的話訕笑:“那就依大司馬了。”
就這樣,眾人紛紛離開回去。
至於姚裕,則是帶著魯弼賀雄在宮門口站著,等到四下裡沒啥人的時候,這才領著魯弼賀雄往羊獻容的寢宮而去。
當姚裕來到地方的時候,三歲多點的姚休已經學會了走路,正跟宮中的宮女在玩耍。
看到姚裕時,姚休站在那,抬頭一臉呆滯表情。
被班柔從府中安排到宮中的丫鬟見了,連忙跑來將姚休抱起在懷中,跟著小心翼翼的衝著姚裕低頭打招呼:“奴婢見,見過大司馬。”
姚裕微微一笑,示意那丫鬟不用緊張:“之前在府上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這怎麼來了宮中,就變得那麼拘束了。”
丫鬟有些不好意思:“大司馬,您不知道,宮中的規矩多啊。”
“咋地,還有人欺負你啊?我大司馬府出來的人,誰敢不開眼欺負?”
“沒有沒有,這個倒是沒有人欺負我。太后對我也挺好的。就是大家都挺守規矩的,我要是再亂來的話,多少有些不合群了。”
姚裕無語,從丫鬟懷中將自己兒子抱了過來:“行了,不用那麼拘束,你先去忙吧。”
那丫鬟答應一聲,卻沒有離去。
姚裕也沒管她,抱著姚休往羊獻容臥室去的同時還不忘逗小孩喊爸爸。
可惜的是,姚裕這離開建康已經有十四個月將近十五個月了。
姚裕走時,姚休才一歲多點,如今,三歲都有了。更是這麼久沒見過姚裕,根本不不知道姚裕是誰。
若非本能上親近,怕是他能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