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長生也是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見此情形,旁邊的李離勃然大怒:“你果然與姚裕勾結,暗通款曲,回來要害陛下是吧!”
見李離有要動手的衝動,李雄止不住一聲低喝:“太尉,注意你的言辭,給朕坐下!”
被李雄這一呵斥,就算是李離內心不爽,也只能哼哼唧唧的壓著怒氣坐下,只是用不忿的眼神看著範長生。
再看李雄,呵斥了李離之後,轉頭來問範長生:“丞相,朕自然信你忠誠無二。但難堵眾人之口。不如丞相當著眾人面,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
範長生有些感激李雄對自己的信任,跟著抱拳道:“是,陛下。”
說話間,範長生就把這些日子,自己在姚裕處的所有詳細都說了一遍。
話說完,李雄恍然大悟:“沒看出來,這姚裕還是個實在人呢。”
李離哼了一聲,李驤又道:“陛下,此時說這些為時尚早。容老臣再問。”
得到了李雄的示意後,李驤站了起來,按著腰間的刀柄走來到了範長生面前:“丞相,就像是你剛才說的,姚裕只是想要和你結交。我就全當你說的是真的。但是,你被送回來之前,姚裕那句相約之事,切莫忘懷又是什麼意思?你與姚裕約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說完這些話,李驤偷偷看了看李雄的表情,後者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很顯然,哪怕是李雄再怎麼相信範長生,也會因為李驤這句話,心裡坐了疙瘩。
再看李驤,面色平緩如水,只是放在刀柄上的手掌來回磨動,他已經做好了範長生一個回答不上來,或者回答的不符合邏輯的話,就斬了他。
感覺出來了李驤的殺意,範長生反問李驤:“那太傅覺得我和他相約的是什麼事?”
“那誰知道你們約定的是什麼。萬一是圖謀陛下,也說不準呢。”
範長生呵呵笑了。
他這一笑,給所有人都笑懵了。
李驤更是皺眉:“你笑什麼?”
範長生沒有回應,而是自顧自笑了好長時間。以至於,淚花都笑出來了。
就在李驤不耐煩的時候,範長生猛地收住了笑聲,跟著,面容堅毅道:“太傅以為我範長生是什麼人?我雖不才,但也知道忠義廉恥。陛下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又怎麼會做出這畜生不如的事情?”
“那你和姚裕約定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藥。”
“藥?”
別說李驤了,李雄李離他們也全都懵了。
不是,啥藥啊讓姚裕送你的時候特意說了一遍還。
眼瞅著眾人面帶著疑惑,範長生開口了,他對著李雄一抱拳:“陛下,您可知道姚裕為什麼會找臣要藥?”
“為什麼?”
“因為姚裕的命,已經危在旦夕。隨時都有可能暴斃而亡。”
話音落下,滿堂皆驚。
李雄更是詫異:“愛卿,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