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聽了傅伉的話之後笑了:“就算他不昏聵無能,但擋住了我的路,我還是要收拾他的。還是說,你覺得益州的百姓在李雄的治下,會比在我治下生活的更好麼?”
傅伉仔仔細細想了想:“不會,別說在李雄治下了,就算是前朝武侯當政的時候,百姓們怕是都不敢奢想這般生活了。”
姚裕笑了:“那就是了,只要民心所向,別說李雄了。就是孫武吳起復生,我也擊敗給你看。”
傅伉啞然。
姚裕這心氣,也太高了吧。
“我打算明天就出發,怎麼,你要和我一起麼?”
傅伉思考了一番:“大司馬若是這麼說的話,那我沒有問題。”
姚裕很驚訝的樣子:“你爺爺這邊?”
傅伉笑了:“爺爺的情況我瞭解,我留下來,也無濟於事。與其如此,莫不如跟在大司馬身邊,完成爺爺沒有完成的遺願,才是對他最大的尊重呢。”
“你還真是不一樣呢,行,那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出發吧。我就先不打擾了。魯弼賀雄,玄策苞弟,走了。”
姚裕說話間,領著四人往外出。
傅伉後面看著,也不相送,只是目視姚裕出去之後,這才轉身回去。
除了傅祗府,王玄策還嘟嘟囔囔的有些不忿:“大人,那小屁孩也太過分了吧,你說咱們來看傅祗,他還不送送咱們。有這樣的待客之道麼?要我說,您答應傅祗那些就是多餘的。”
姚裕輕聲笑:“話也不能這麼說,人家興許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呢。反正我感覺這小孩還挺有意思的。”
姚裕都這麼說了,王玄策再說其他的也沒辦法了。
這不,他就只好嘆了口氣道:“那好吧。”
回去吧。一夜無話,次日天明,姚裕從大司馬府趕到軍營,準備出征。
在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傅伉已經等候在這裡了。
只是傅伉穿著一身白,這讓姚裕很詫異。
“家祖昨夜三更棄世,爺爺去時,讓我轉告大司馬。益州之地,從來就是易守難攻。想要拿下,絕非易事。但自古以來,從來都沒有萬無一失的城池。再堅固的城防,內部總是有問題的。”
姚裕聽著傅伉這些話,沉默了數秒後點點頭:“我記下了。”
說完,姚裕越過傅伉就走。
哪知道,傅伉卻追了上來。
這讓姚裕多少有些詫異:“你爺爺昨日離世,你不留下來操勞祭奠麼?”
傅伉搖頭:“不用了,我父親和叔父們都在,多我一個不多。更何況,人都已經沒了,祭奠有什麼用?向賓客們戰士自己如何如何的不捨孝順麼?這些都是虛的。與其浪費時間做這些事情,莫不如趁著這個功夫,多幹一些實事呢,大司馬您說,是這個道理不。”
“話雖然這麼說,但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和你想的一樣呢。行吧,既如此,那走吧。”
話落下,姚裕催馬而行。
傅伉也後續跟上。
一行人來到軍營中,在這裡,大軍早已經準備停當多時了。
見姚裕前來,一聲令下,大軍催動,往江陵方向出發。
與此同時皇宮內院,姚裕已經出發的訊息送過來,正陪著羊獻容解悶聊天的班柔,江嬌,班芝三人身子一震,內心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一些擔憂與分別後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