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有些無語了,這自己有點秘密怎麼就這麼難。
姚繡是咋猜到的。
這不,姚裕就幽幽的瞅了一眼王玄策:「除了你倆,誰還知道這個秘密?」
王玄策連忙搖頭:「沒了,當時就我倆知道。就,就是不知道大夫人有沒有和其他人說。」
說著,王玄策還瞅了一眼姚裕。
姚裕:「···」
一聲幽幽的嘆息從他口中蹦出,姚裕又重重的唉了一聲:「我也是倒了黴了。」
局勢尷尬了起來,王玄策只能不斷的勸酒為這件事情道歉。
喝吧,那還能怎麼樣,總不能給王玄策收拾了吧。
再怎麼說,那也是姚裕愛將呢。
···
平陽城外,石勒打破壺關之後,一路勢如破竹,短短數個月時間,就連續踹破平陽到壺關中間這十數個城池,兵臨平陽城下。
西線與劉曜相持的靳準軍主力得知這個訊息都慌了。
你在前線打的再厲害,抵抗再如何猛烈,家被人家偷了,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一時間,兵無戰心。靳準主力紛紛潰逃。
劉曜得以揮師東進,追擊敗兵到平陽城下,而後,他與石勒聯合,將靳準的所有有生力量全殲在城外。
形勢一片大好,靳準率領不足萬人殘兵留在平陽城內,局面那叫一個尷尬。
投降吧,劉曜又不準,不投降吧,他又頂不住石勒和劉曜十五萬大軍的壓力。
以至於,靳準每天愁的用酒買醉。
平陽城下,郭黑略,呼延莫,張噎僕等將繞城牆巡視一圈回到大營,向石勒彙報情況。
「趙公,城上守軍意志鬆懈,光是送到我軍中的投降信,就有不下百張。若是給我們一支兵馬,一個時辰內,必定拿下平陽城。」
回來之後,三人各個興奮抱拳,衝著石勒請戰。
石勒撇了一眼三人:「慌什麼,天王還沒有發話,還不到咱們出戰的時候。」
石勒這裡說的天王是劉曜。
他擺出來一副尊重劉曜的態度,結果,卻引的郭黑略等人心中不滿。
「趙公,那劉曜妄尊天王。若非我們打破壺關陳兵在平陽城下,他到現在都無法突破靳準的防線。如今眼看建功立業,何苦還要聽他的命令?」
「就是趙公,如果您擔心劉曜的兵馬過多,給我一隻兵馬,我保證衝入他的中軍,給劉曜活捉回來。」
石勒冷笑聲不斷:「劉曜,草芥耳,我視之如無物。但別忘了,他是以宗親的身份起兵勤王的。若是我對他下手,天下人豈不恥笑於我?」
「可是趙公,就這麼忍著讓他對咱們呼來喝去了?」
「只是呼來喝去算得了什麼?好了,此事休要再提。我自有主張。」
石勒這麼一說,眾將也不得已了,只好相互對視了一眼後,恭敬抱拳答是。
而後,石勒手扶著腿站起身來,顧眾將道:「快到了升帳的時候,都與我去劉曜營中,等待任命。」
說完,他頭一個走在最前,眾將心裡不滿,可也說不出來什麼,只好跟著去了。
···
二月份,建康城中,送出兩道詔命。
第一條,是朝廷恩典,念在慕容家世代鎮守遼東,勞苦功高,特封慕容廆為車騎將·軍,樂浪郡公,持節,都督遼東諸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