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剛東征過去沒幾個月,幾年來,荊州的存糧全都用的差不多了。
雖然老百姓手中有富裕的糧食還能使用,但姚裕為了賑濟揚州徐州的百姓,早就收購了百姓手中的餘糧發往江東和淮泗。
可以說,此時姚裕手中,哪怕透過壓榨百姓的行為,也無法籌集到足夠兩萬以上軍隊所使用的錢糧。
打仗打的就是後勤,這一點,姚裕比誰都清楚。
他更加清楚,距自己此時的狀態,也就能保證麾下地盤不丟,想要出去打仗,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沒有錢糧,就是姜子牙諸葛亮來了,那也是於事無補。
想到此,姚裕就一陣的懊惱。
這個該死的劉聰,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間點死了。
著實可恨,若是早一年或者晚一年,姚裕都有充足的時間與底氣派兵北上,爭搶地盤。
現在,姚裕只能眼紅北方亂局,卻無法插手其中,做這個下棋的人。
雖然新的江東與徐州二地,百姓們也有數百萬被劃入通知。
但,二地疲憊,沒有個幾年恢復,能吃飽就不錯了,就更別指望出兵了。
不說幾年恢復,哪怕有一年時間,姚裕也能擠出來供應一萬軍隊消耗的錢糧。
想到此,姚裕舉一陣一陣的懊惱。
幹了,咋會有這樣的事情,這和自己熟知的歷史上,偏差的也太大了點。
這不是故意饞人麼。
心想到此,姚裕就抬頭詢問楊恩:“那劉聰正值壯年,又弓馬嫻熟,馬背上打出來的江山,怎麼說沒就沒了?”
楊恩遲疑了數秒,而後道:“是這樣的主公,先前洛陽之戰中,祖逖將·軍曾經箭射劉聰,在他肩膀上留下了舊傷。據在平陽城的影衛兄弟們說,這次劉聰舊病復發,趕上得知了我們拿下江東和徐州的訊息後,又氣又惱,就激起了舊傷。原本已經養了好幾個月了。也差不多好點了,可因為他宮內侍女與衛士通姦這事,便氣血上頭,直接氣昏過去了。自那以後,劉聰就不能理事。到他前不久病故,已經有三個月了。”
姚裕聽了忍不住跺腳,媽的,那劉聰好歹也算是個天驕英雄,就因為這個被氣死了?
這不玩麼。
你死了輕鬆了,我特娘還想著你多活幾年,等我拿下了蜀地之後,一統江南後你再死呢。
那時候你死了,我趁機北上撈佔便宜,等你們內亂結束,我早已經坐立不敗之地。
哪像是現在,你突然去世,導致了老子處處受挫。
心想著,姚裕就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幽幽的一聲長嘆:“時不我待啊。”
楊恩:“???主公何意?”
姚裕搖頭,心中收斂失落情緒:“沒什麼。楊恩呀,我問你,劉聰死後,漢趙大權現在由誰把持?”
“司空靳準。”
“靳準?”姚裕眉頭又一次擰了起來。
歷史上,劉聰駕崩之後,所任命的顧命大臣之中,就有這個靳準。
靳準為人殘忍好殺,又貪得無厭。
他之所以坐上司空,完全是有個好女兒的緣故。
他的女兒被劉聰納入宮中,是最寵愛的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