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文續,二人慌得起身向前打招呼。
他倆知道,文續那是姚裕的心腹。
不然的話,姚裕也不會把中護軍的位置交給文續了。
要知道,中領軍中護軍這兩個官職,那可是掌握著禁軍兵權,還有著中下層軍官選拔任命的權力。非親信不能擔任。
“文護軍。”
見了文續,倆人紛紛拱手。
文續也忙拱手客氣:“傅大人,荀大人。怎麼在這待著啊。”
倆人彼此對視苦笑了一番,道:“那啥,我們來看望一下大將·軍。文護軍,大將·軍最近是有什麼事情麼?怎麼連續好幾天都沒有露面了,連早朝都沒有去。”
文續哦了一聲:“你們說這個啊,其實也沒啥。主要是大將·軍最近有點煩。”
倆人心一跳,還以為文續說的是自己。
畢竟賊人膽虛麼。
這樣想著,倆人就變得緊張起來,甚至差點就要直接和文續說自己來的目的了。
好在文續沒注意到倆人表情,自顧自道:“北方有變,王浚劉琨戰死就算了,苟晞還不服從朝廷管教,涼州牧張軌又最近病逝,其子張寔上奏朝廷,接任其父爵位官職。大將·軍正在為這些事情煩悶呢。”
傅祗荀藩聽到這話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還好不是因為自己。
正在二人想著的時候,文續就轉身做了個手勢道:“二位大人,大將·軍此時正在書房,若是有事尋找大將·軍的話,請便就是。”
倆人這才回過神來,對著文續抱了抱拳後分別,邁步進了州牧府內。
二人一路走來還帶著重重心事,一直是來到姚裕書房的時候,方才穩了穩心神。
二人深呼吸,正要邁步推門往書房進時,旁邊忽然閃出來魯弼賀雄將路攔住。
倆人直勾勾的盯著傅祗荀藩,臉上表情嚴厲異常,給傅祗荀藩嚇得一哆嗦。
“二位大人,這是幹什麼啊?”
魯弼眯著眼詢問。
傅祗荀藩啊了一聲,進而滿臉尷尬道:“那,那什麼,我,我們有事來找大將·軍。”
魯弼賀雄搖了搖頭:“主公(大人)最近不見客,請回吧。”
倆人有些慌了:“不是二位將·軍,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將·軍稟報的。”
“那也不行,說了大將·軍不見客的。回去吧。”
被一再阻攔,倆人也著急了。
正在這矯情的時候,就聽到書房裡頭傳出來姚裕的聲音:“魯弼賀雄,你倆在外面吵吵啥呢?”
聽到聲音的二人忙回頭,還沒等說話,傅祗荀藩就趕上去:“那什麼大將·軍啊,是我們,傅祗荀藩。我二人來,有要緊事相告。”
書房內一時間陷入沉默,有數秒後,方才送出聲來:“進來吧。”
魯弼賀雄這人讓開身子,讓著二人走了進來。
說是讓二人進來了,但魯弼賀雄也沒有就從放心,而是各自按著環首刀跟上。
進了書房後,就看到一地的公文散落,咋散落的公文之中,姚裕抱著一歲大的小兒子姚景和侄子姚紹,哄著三歲大的長子姚騰在玩耍。
看到這一幕,傅祗荀藩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