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的皇宮,因為影衛被姚裕撤去的關係,所以溫嶠和司馬鄴又罵起來了姚裕。
之前有影衛盯著,二人說的什麼姚裕也全都知道。
巧了不是,就這次不在,二人談話的內容,姚裕也就不知情了。
雖然宮中禁軍都是姚裕的人,但是禁軍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入御書房啊。
當然,在司馬鄴和溫嶠看來,今天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該罵姚裕還是罵。
只不過今天的罵,比較之前更過分,更厲害了罷了。
“那姚裕欺朕年幼,朝堂上多次不顧朕的想法。溫愛卿,你說,自古以來,可有朕這樣憋屈的天子?”
溫嶠也生氣:“這姚裕自持忠臣,乾的卻全都是權臣的事情。陛下,臣斗膽請陛下詔,在朝中尋找忠勇之士,誅殺姚賊。”
說起這個話題,司馬鄴沉默了。
你別看他總是去試探姚裕的底線,但那也是分情況的。
姚裕只要一生氣,司馬鄴就立刻變成乖寶寶。
如今溫嶠上來就讓司馬鄴殺姚裕,你就是給司馬鄴一萬個膽子,他也沒個有這個勇氣啊。
見司馬鄴不說話,溫嶠就皺起眉頭:“陛下,此事絕不可猶豫啊。趁著姚裕此時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如何安排揚州徐州二地上面,要早日圖之才行。否則的話,若是等遷都之後,那揚州徐州都成了姚裕的擁躉。到那時,再想圖謀姚裕,可就難了。”
司馬鄴自然知道溫嶠的想法,這不,他還是有些遲疑:“溫愛卿啊,大將·軍雖然把持朝政,不容朕言。但這大晉江山社稷,好歹是大將·軍撐起來的啊。若是大將·軍有什麼不測的話。朝廷如何抵得住周圍虎狼?”
別看司馬鄴跳的厲害,但他還是聰明的。
知道自己如果針對姚裕動手意味著什麼。
成功誅殺姚裕的話,自己則失去了抵抗周圍強敵的資本。
不說周圍強敵,光是姚裕舊部,就能活吞了自己。
如果謀劃姚裕失敗,那自己肯定也在這個位子上坐不住。
很多時候,司馬鄴對任何事情都看的透徹清楚,只是年紀小的他不甘心做傀儡,哪怕姚裕給他一點權力呢,只是在宮中不被監視著就行。
畢竟,司馬鄴那是經歷過八王輪番掌權,眼睜睜看著天子成為權臣玩物的過程的。
眼見司馬鄴猶豫,溫嶠深吸了口氣:“陛下的顧慮臣自然知道。但是陛下您別忘了,朝廷可不只有姚裕一個人會打仗。”
司馬鄴道:“會打仗的都在姚裕麾下呢,不是他的親族,就是他的舊部。如果真動手了。姚裕不管有事沒事,朕肯定是會有事的。”
“陛下,此言差矣,天下兵馬都是陛下您的。不是那姚裕的。”
司馬鄴心說你是不知道姚裕在荊州兵心目中的威望。
他們只知道姚裕,不知道我這個天子。
而且,朕這個天子,玉璽還在姚裕手中捏著,姚裕若是拿這個做文章來反制自己,那自己唯一的正統性也失去了。
這不,司馬鄴就一聲嘆息:“再看看吧。”
“陛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若陛下擔心姚裕死後他的舊部反叛無法抵禦外敵。那麼,臣保舉一人,可代替姚裕。”
司馬鄴一驚:“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