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姚裕轉頭盯著司馬懋,意有所指道:“不知道,竟陵王殿下,是否也是這樣不知道分寸的人呢?”
姚裕的話已經絲毫不帶有半點掩飾了,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這不,話出口,司馬懋怕了。
他用力吞下一口口水,顫巍巍道:“大,大將·軍,我,我錯了。”
姚裕伸手在司馬懋肩膀上拍了拍:“唉,別這麼說嘛。你沒錯,我請你喝酒你不去,你才是有錯呢,我這人脾氣可是暴躁了。如果誰看不起我,那我肯定記心裡報復回去。怎麼著殿下,還讓我請你呀?”
姚裕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司馬懋那裡還有半點話說。
他只能強提著勇氣,扶著車轅站起身來:“我,我去,我去,不,不勞煩大將·軍了。”
說著,司馬懋就拼命的往車上爬。
可是他已經嚇破了膽子,腳都軟了,哪裡能爬的上來。
見此情形,賀雄不耐煩,提溜著司馬懋就扔上了車子。
在被賀雄提起來的時候,司馬懋只是以為賀雄要對自己動手,那叫的,跟殺豬一樣,讓左右經過的官員都禁不住回頭瞧。
還是司馬懋後面自己反應過來,這才尬笑了兩聲,賠著笑容,進了車內。
見此情形,姚裕笑了,示意魯弼將車開赴岳陽樓。
前邊魯弼賀雄趕著車,車廂內,姚裕端坐穩如佛陀。
再看司馬懋,那傢伙慫成了一團,縮在角落裡頭瑟瑟發抖,姚裕這邊才抬手,就嚇得司馬懋連連求饒。
還是看姚裕沒有動手,他自己才尷尬的笑了笑:“那,那啥,我活躍一下氣氛。”
姚裕噗嗤樂了:“行了司馬懋,你別裝了。老實說,剛才我在廟堂上,的確是想拔劍砍了你。”
一聽這話,司馬懋心都縮成了一團。
還沒等他為自己辯解,姚裕就道:“不過呢,後面我忍住了。知道為什麼麼?”
司馬懋縮成一團,瘋狂搖頭。
“第一,我也不想在朝廷上表現的太過火,不然那有心人不知道怎麼說我欺凌天子呢。我姚裕還是要面子的。”
說著,姚裕又看向司馬懋,給司馬懋嚇得。
“這第二嘛,就是我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你說你在荊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世家大族都能看明白的問題,怎麼到你這就想不通了呢?嗯?”
司馬懋汗如雨下,只是顧左右而言他。
鏘。
趕上這時候,姚裕抽出寶劍,這一下,司馬懋直接跪下:“別,別,大將·軍,別殺我。我錯了。我不該和大將·軍您作對的。”
姚裕瞥了一眼跪地的司馬懋:“瞧你那個膽子,還不如司馬鄴。至少人司馬鄴還敢試探我的底線。你倒好,啥也不是。”
姚裕直呼司馬鄴大名,這放在古代,可是大不敬之罪。
但姚裕都當著司馬懋的面這麼喊了,那司馬懋還真不敢說任何意見。
沒看到姚裕的劍都拔出來了麼。
如果姚裕真想著殺自己,自己除了乖乖領死,別無他法?
“大將·軍說的是,大將·軍說的是,我就是個廢物。”
“廢物?廢物還能看眼色呢,你還不如廢物呢。唉,你說我今天這心情挺好的。讓你給我整這麼一出。”
說著,姚裕就叩打車簾:“魯弼,前邊拐進衚衕裡頭。”
魯弼答應一聲,控制馬匹就掉頭。
反倒是司馬懋被嚇壞了:“大,大將·軍,進,進衚衕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