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雖然謝鯤謝裒的兒子在歷史上那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什麼謝尚啊,謝安啊,謝石之類的。
但此時,他們要麼沒出生,要麼就才幾歲大。誰知道以後會成長成什麼樣子。
正因為此,姚裕才懶得理會,畢竟自己沒那麼多時間去培養他們,為了他們,改變自己針對世家的策略。
王導祖逖的話,能讓自己改變原則,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這般想著,姚裕就打了個哈欠道:“三位能迷途知返歸順朝廷,實在是可喜可賀。這樣吧,我表奏天子,封三位為黃門侍郎,隨王伴駕。周大人,送他們去荀大人那邊報到去。”
周敳答應一聲,轉身正要走,姚裕忽然想到了什麼:“先等等。”
周敳疑惑回頭。
姚裕就衝謝家兄弟和溫嶠道:“沒事,你們先走,我有話單獨和周大人說。”
聽姚裕這話,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那謝家兄弟和溫嶠拱拱手道:“我們等在外面就行。”
說這句話的時候,幾個人還有些尷尬,畢竟他們也沒有來過江陵,哪知道荀藩的住處。
姚裕倒也是沒有客氣,他們想要等著,就讓他們等著唄。
這不,比及謝家兄弟和溫嶠三人去到門外等著的時候,姚裕對著周敳揮了揮手。
後者忙彎腰趨步到跟前,異常諂媚:“大將·軍有何吩咐?”
姚裕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我聽人說,你和司馬睿關係不淺啊。明明陛下的命令是監斬市曹。你怎麼在監牢中就處死司馬睿呢?這不是欺君之罪麼?”
周敳一聽,冷汗就下來了。
倒不是因為姚裕說的欺君之罪,而是姚裕竟然知道他用白綾勒死司馬睿的事情。
一時間,周敳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撲通一聲跪下:“大將·軍,恕罪,恕罪。”
姚裕擺擺手:“行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說說往後這種事情少做。陛下交代什麼,你做什麼就是了。你這耍小心眼,對得起陛下,對得起江東六郡,那些被司馬睿禍害的百姓麼?”
一番話,說的周敳後背都溼透了,不斷的說著是。
再看姚裕,伸手拍打著嘴巴:“沒什麼事的話就下去吧,別耽誤我哄孩子。不然柔姐知道我偷懶了,又要拿劍追殺我了。”
周敳尬笑著,擦去額頭上冷汗,一拜再拜離去。
在周敳走後,魯弼還很好奇,不理解的問姚裕:“主公,那周敳不聽話,您為啥不懲罰他?”
“懲罰?懲罰他幹嘛?你信不信我這些話一說,比懲罰他都有用?”
魯弼唔了一聲。
姚裕就伸懶腰道:“三弟下午應該就回來了吧。去,讓人去行宮通知寧薇,就說他的心上人要回來的。別等後面又說我沒有提醒她,多傷人啊。”
魯弼:“呃···”
得知姚範回來,寧薇甭提多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