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真人瞥了一眼魯弼,旋即拱手而笑:“原來是武衛將·軍。失敬,失敬。”
一名軍司馬向前來道:“將·軍,這老傢伙殺了我們幾個兄弟。把曲字屯的兄弟們都給打傷了。”
聽到這話,魯弼眼睛眯了起來,語氣中滿是不善:“老道士,過分了吧?”
紫陽真人聳了聳肩膀:“過分麼?貧道前來拜訪大將·軍,這些人攔著不讓進,沒辦法,貧道只好動手自己進來了。”
聽到這話,魯弼嗷嘮一嗓子,剛想要暴走,卻聽到身背後傳來姚裕的聲音:“魯弼住手。”
魯弼聽到動靜回頭,見姚裕領著十多名親衛趕來,當即,忙垂首退下到一旁,恭恭敬敬站在姚裕身後。
再看姚裕,走到了紫陽真人面前,上下一打量的同時內心道,老神棍,你可來了。
心裡想歸想,但姚裕臉上還是裝作一副客氣的模樣:“老仙師,怎麼這個點來了,來之前也不說一聲,我好讓人接你。”
紫陽真人輕笑:“大將·軍客氣了,貧道不過是一個山野村夫罷了,如何擔得起大將·軍如此厚禮?”
姚裕大笑:“老仙師,你這話說的就打我臉了。你是柔姐的師父,那也就是我姚裕的師父。師父來了,做徒兒的能不接著麼?”
說這句話時,姚裕還將手在暗中擺了擺,給魯弼發暗號。
魯弼見了會意,轉身去了。
那紫陽真人見魯弼這樣,還歪著頭,越過姚裕看過去問:“他幹什麼去?”
“不用管他,來,老仙師,咱們入中軍帳一敘。”
說完,姚裕擺出來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也不知道紫陽真人是藝高人大膽還是什麼,公然不懼,直接跟著姚裕走入中軍帳來。
進來後,二人分賓主落了座,姚裕取出來一壺水倒了兩杯,一杯自己拿在手中,一杯遞給紫陽真人:“老仙師,請了。”
紫陽真人沒有動,而是見姚裕喝了一口之後,這才端起來輕輕抿了一下。
見此情形,姚裕就笑道:“說起來,也是好久沒有見過老仙師了。不知道老仙師這次來所為何事?”
紫陽真人捋著下巴上的白鬍子:“大將·軍不必如此客氣,貧道今日前來,是有事情要問大將·軍的。”
姚裕點頭:“請示下。”
“大將·軍,請問之前貧道所說的話,您全都忘了不成?”
姚裕裝傻充楞:“說的話?老仙師說什麼了?姚裕不知道啊。”
見姚裕表現,紫陽真人眯起眼睛:“是真的不知,還是假裝不知道?”
姚裕笑了:“你看這話說的,我身為朝廷大將·軍,朝廷內外大小事宜都是我來處理。這一天天忙的,我怎麼知道老仙師你說的是哪句話啊?”
見姚裕一直裝傻,紫陽真人深吸了口氣:“既然大將·軍想不起來了。那貧道就替大將·軍回憶一下。”
說著,紫陽真人就頓了頓,雙目如電籠罩著姚裕:“大將·軍,你可還記得。貧道與你說過,那司馬睿才是天命之子,是真真正正的天命所歸。你把他逼到如今這個局面,是不是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