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範賁的話,姚裕眉毛一挑:“威脅?”
範賁連忙低頭:“不敢,不敢。”
姚裕呵呵冷笑:“漫說是你了,就是李雄來,你看他敢不敢威脅我?他二十萬大軍我都不放在眼裡,彈指間就讓他狼狽逃回蜀地。更別說,此時永安還在我手中,只要我願意。荊州十四萬精銳,隨時可以西進滅亡你們所謂的大成朝廷。怎麼樣,咱麼要不要試一試?正好我軍中新人不少,各個都想著建功立業呢。”
範賁已經就慌了,如果姚裕真這麼做了,那自己可是罪人啊。
前不久損失了成漢損失了六萬精銳,又被擄走了後勤的十多萬民夫。
不管是對軍事上,又或者是民生上面,對於新建立的大成來說,那都是傷筋動骨一般的損失。
若是這個時候姚裕出兵西進,益州還真的抵擋不住。
雖然心裡怕,但範賁還是勉強擺出來一副無懼的樣子,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展現出哪怕一點害怕的模樣,那自己就徹底失去了主動。
這不,帶著這樣的想法,範賁硬著頭皮:“姚,姚將·軍說笑了。雖然我主一時不察惜敗於將·軍手中,但蜀地尚能集齊精兵十萬。你我兩家若是動手,勝負還未可知。”
對於範賁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姚裕不屑一顧。
還集合精兵十萬,開啥玩笑。
你現在能有五萬精銳主力,都算你牛逼。
益州多大一點,尤其是八王之亂後,這地方又遭到李雄的父輩,李流李特等人與益州刺史羅尚的爭奪,多方戰亂之下,益州百姓大大縮水。
這種情況下,他們哪來許多兵馬?
想到此處,姚裕便將高壓進行到底:“行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不跟你扯皮了。既然想打,好啊,一個月後,我親自提兵十萬進駐永安。別說我偷襲不講武德,我給你們充足的時間集合兵馬。什麼時候你們集合完畢了,什麼時候我再進攻。到時候,咱們好好的比劃比劃,你說呢?”
範賁人傻了,他只是不讓自己太丟面子罷了,萬沒想到,姚裕來真的。
一時間,範賁趕忙改口:“那,那什麼姚將·軍。這戰爭一開,就不是能輕易停手的。如今荊益兩州的百姓們好容易生活安定下來,這種時候再起兵戈,對百姓們並不太友好啊。為了百姓們,我覺得,咱們還是停手的好。”
姚裕問了樂了:“喲,這麼說來,你是慫了?”
範賁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好像是在找地縫一樣。
這不,姚裕呵呵一聲:“行吧,讓我罷兵把李離還給你們也行。不過呢,你們得先滿足我的條件。要不你哪來的回哪去,大不了,咱們打一場就是。”
聽這話範賁雙目一亮,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見狀,姚裕就一歪腦袋:“怎麼,不想贖人了?”
“不不不,想,想。”
說著,範賁深吸一口氣道:“姚將·軍。我來時我主說了,為了表明誠意。只要姚將·軍肯放回來我家太尉李離,便送絲綢萬匹,絹布十萬。銀錢一億。糧食三十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