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胤陰沉著臉:“如今之際,就只有早早的撇清關係。證明清白。殿下,以某之見,您應該去宮裡頭表一表忠心了。”
司馬越臉上露出難色,說實在的,知道姚裕在宮中的他,並不想,也沒有這個膽子去。
一來,是見了姚裕心煩,二來,他也害怕姚裕會給自己設鴻門宴。
自打將親衛撤出了皇宮之後,這洛陽城中,皇宮就成了自己勢力唯一掌控不到的地方。
帶著這樣的想法,司馬越就詢問賈胤:“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賈胤低著頭,沉默不語。
見狀如此,司馬越臉色更加的難看。
···
皇宮司馬熾的寢宮內,臥室中來來往往許多太醫,洛陽城中一些還算是有良知,有那麼點忠誠的臣子全都趕來探望。
至於姚裕與羊獻容,二人此時就坐在司馬熾寢宮外的廳房之中,正在一起商量著事情。
除了魯弼賀雄,其餘人都被姚裕趕出了身邊,單獨留下二人守著門口,任何人都不許靠近。
“計劃已經完成了第一步,接下來,就是該如何栽贓給司馬越,讓司馬熾,心甘情願的立司馬鄴為太子了。”
姚裕輕輕說著:“現如今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那幾個死士會把咱們供出來。”
說到這裡,姚裕看了一眼羊獻容。
羊獻容搖了搖頭,否決了姚裕的話:“不會,那幾個死士是羊家培養出來,送給我入宮的嫁妝。多年來,我縱使被關在冷宮之中也不離不棄。若非他們,我早就被餓死了。再加上,我做了太后之後,對他們更是優待,他們是沒有理由背叛我的。”
姚裕聽到這裡就點點頭:“如此最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可以放開手腳了。接下來,皇宮這邊的情況你幫忙穩住,我去你那幾個死士跟前演演戲去。順帶想想,怎麼把罪名往司馬越頭上引。”
羊獻容答應一聲,並且道:“將·軍,一切小心啊,奴家等著你。”
姚裕笑了笑沒說話,起身來開啟門,領著魯弼賀雄就去了關押那幾名死士的地方。
到地方了,門口有幾個禁軍把守,屋內乒乒乓乓的好一陣拳打腳踢聲音。
一邊打,伴隨著還有不少人在那喝問,行刺司馬熾,到底是誰的主意。
姚裕聽到動靜,就向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守門的守衛不敢阻攔,連忙讓開了路,放姚裕進了屋內。
他進來時,地上滿頭血的躺著幾個死士。
祖逖的弟弟祖約正領著十多個人對著那些個死士罵罵咧咧。
回頭見到姚裕看來,祖約趕忙停下,轉頭對姚裕施禮:“姚將·軍,您來了。”
姚裕點點頭嗯了一聲,還裝腔作勢的捂著胸口咳嗽:“陛下那邊我幫不上什麼忙,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從這幾個刺客口中審問出來一些有用的情報,現在進展怎麼樣了?”
祖約聽到這話,忙客氣招呼姚裕坐下,為其端茶遞水的同時,還一臉芬苯表情:“這幾個混蛋嘴巴是真的硬,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