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六如此表情,姚裕心裡清楚,這傢伙肯定對自己隱瞞了什麼。
當即,他就衝著魯弼揮揮手:「帶下去吧,注意下手快點,別讓他受太多折磨。」
魯弼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出來,張六被嚇壞了,口水狂吞不止:「別,別。」
魯弼哪管許多,一把扯著張六的脖領子就往外走,張六給嚇得來回掙扎,然而,在魯弼面前,他的掙扎,與孩童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眼見危急時刻,張六急了,扯開了大嗓門哭喊:「他們想要偷襲襄陽,別殺我,我都說了,不要殺我。」
姚裕聞言就一揮手,讓魯弼將張六放下。
後者落在地上,偌大的年紀了,在地上爬著到姚裕身邊,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大人,大人,我什麼都說,您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
姚裕低著頭看魯弼:「我倒是不想殺你,但問題在於,你總是跟我藏著掖著的。你說,我不殺你行不?你要是聰明點就別等我問。直接給我交代了。說,到底怎麼回事,阿豹他們怎麼會和難民動起手了。」
這一下,張六是真的不敢隱瞞了,剛才他能感覺出來,姚裕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這不,他就把如何設計騙姚豹進荒木谷,又如何讓人將荒木谷圍住襲擊姚豹的計劃全都交代了。
姚裕聽聞,眉頭高高皺著:「那阿豹現在人呢?還有恭弟呢?」
張六縮著脖子:「我,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們就撤圍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
「那暗中謀劃的那個傢伙呢?」
「去,去了襄陽。」
姚裕罵了一聲該死:「周政,讓所有百姓都回到城中,緊閉城門,另外,把他拉出來,當著所有難民的面把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虎頭,你去南陽,火速通知高侃率兵前來支援。另外讓他小心本地那些難民。大山,你去江夏,讓姚苞帶兵往襄陽進發。魯弼,咱們趕快回襄陽。」
魯弼點頭答應一聲,火速開始準備。
就是周政似乎想到了什麼,問姚裕道:「那大人,萬一王將·軍回來找不到你們怎麼辦?」
「讓他去襄陽和我匯合。」
說完,姚裕猛地轉頭,停下打量站在那的胡湖。
後者楞了一下:「你看我幹嘛?」
「沒什麼,你作為半個荊州人,不去跟著看看?」
胡湖不斷的翻白眼:「誰說我是荊州人了,老子是淮泗的頭。要不是你,大爺我這會兒還在淮泗上快活著呢。」
姚裕哪管這些,直接讓魯弼將胡湖抓了起來,然後啟程往襄陽趕。
別看胡湖在姚裕跟前囂張,但是在魯弼這,他卻沒有一點囂張的資本。
論武力,魯弼單手就給他碾壓了。
胡湖雖然強,但也是看人的,他的戰鬥力,也就是和王玄策差不多,甚至於,王玄策要是爆種,胡湖只有被摩擦的份。
就這樣,胡湖在各種不情願中被姚裕帶上,出發往襄陽而去。
···
襄陽城中,大晚上的姚繡不斷打著哈欠。身旁邊,是唐雍給他彙報襄陽內政。
這讓姚繡覺得很是枯燥乏味。
他本就是玩心重的年紀,更喜歡那鮮衣怒馬,戰場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