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命,陳留王劉歡樂加封太宰,大司馬劉洋晉為太傅,楚王劉聰接任大司馬之職,與太保呼延晏一起,輔佐新皇劉和。
在詔命寫下後,劉淵將墨水吹乾,遞給呼延晏:“此詔書太保貼身保管,朕去後,大漢就交給你了。”
話剛說完,劉淵猛地吐血,桌案上被鮮血瞬間染紅。
這顆嚇壞了呼延晏與劉和,慌忙呼喊太醫前來。
比及太醫趕到,劉淵已經陷入重度昏迷。
太醫檢查了一番後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衝劉和與呼延晏道:“太子殿下,太保大人。陛下已病入膏肓···”
話沒說完,但劉和已然明白了什麼意思。
當即,劉和勃然大怒:“胡說八道,父皇的身體年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行了。一定是你沒有用心。”
太醫被嚇壞了,撲通跪地:“太子殿下明察,陛下早年臥冰飲雪,南征北戰。透支了太多的精力了。如今年紀上來,舊疾復發。趕上最近心氣不順,腑內虛火居高不下,所以,所以···”
劉和勃然大怒,他怎麼聽得了這些,當即下令近衛進來,將太醫拉出斬殺。
漢趙各處收兵的情況傳來,司馬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知道機不可失。
當即,他發兵五萬,進攻鄴城。
楚王劉聰得知訊息,停止了趕往平陽的腳步,轉頭來,率眾與鎮守鄴城的石勒匯合,在黃河渡口,大敗司馬越。
這一戰,打的司馬越不敢北顧,回到洛陽城後,又被小天子司馬熾用話一擠兌,當即氣的臥床不起。
不僅如此,那司馬越賭氣之下,率領兵馬出鎮許昌,將空虛的洛陽城,扔給了司馬熾。
這一來,司馬熾傻眼了。
司馬越這一走,豈不是給自己暴露在了匈奴人的鐵蹄之下麼?
萬一和王彌那樣再來一次圍攻洛陽,自己豈不是束手就擒?
心中又急又惱,但司馬熾也是有骨氣的人。司馬越出鎮許昌就去吧,反正天下忠義之士多著呢。
這不,他就釋出詔令,號召天下兵馬勤王。
訊息傳遍各地,沒有一人響應。
對此,司馬熾並不苦惱,反正在他心中,還有大忠臣姚裕呢。
前往荊州送信的使者回來稟報,說姚裕得知訊息後已經開始整合兵馬北上了。
訊息送回來,司馬熾那叫一個開心。
看,朝廷離開你司馬越又不是不轉了,你走了正好,給大忠臣姚裕騰位置。
然而讓司馬熾鬱悶的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姚裕的兵馬趕到。
至此,距離司馬越出鎮許昌,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
荊州江陵,班表有些不好意思。
打從姚裕知道了他和姚瑤的事兒之後,班表每次見了姚裕,都會感覺到有些害羞。
這一天,一眾人正在州牧府商量天下局勢。
照例還是由班表頭一個發言:“主公,如今劉淵病重,隨時都有可能去世。司馬越又出鎮許昌,小皇帝詔命咱們前往,這命令接到,咱們是不是應該動身了?”
姚裕打著哈欠:“你還真當真了,司馬越那老狐狸,怎麼可能會放棄小皇帝呢?他不過是演戲試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