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出姚裕臥室,羊獻容到後院天井中時,等候在這裡的班柔啊,江嬌啊,以及隨著羊獻容一塊前來的宮女們紛紛向前來。
“太后,夫君沒有說什麼無禮的話吧。”
江嬌擔心姚裕漏了餡,上來就打探羊獻容的口風。
羊獻容自然清楚江嬌在擔心什麼,這不,微微一笑後就嘆了口氣:“姚將·軍的情況有些嚴重啊。想他身為荊州牧徵南將·軍,這肩膀上的擔子不輕啊。二位夫人身為姚將·軍的家人,平時可要多多照顧才行。總之,哀家就不打擾了。”
江嬌鬆了口氣,與班柔對視了一眼後,送羊獻容出門。
比及羊獻容走後,班柔還向江嬌竊喜:“幸好羊太后沒有發現,不然姚裕就要遭殃了。”
江嬌也點頭,心說可不是麼。
就這樣,羊獻容離去,把姚裕的情況往嚴重了說。
這把郭光慌得不行,姚裕的情況這麼嚴重可怎麼辦啊,洛陽城中的陛下還等著自己的好訊息呢。
自己不能光送來封賞不辦事不是。
可也沒辦法,人家是真的受傷了。
唉,這一切都要怪劉淵那個混蛋,好端端的讓王彌來荊州搗什麼亂。
三日後,在各種無奈之中,郭光趕到州牧府宣讀對姚裕的封賞。
相比較一開始來時的興致勃勃,這會兒的郭光臉上就多少有了一些的頹廢。
這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原本計劃是給姚裕好處,讓他站出來給司馬熾撐腰的。
這下好了,好處給了,姚裕也站不出來了。
儘管給他封賞能彰顯皇家恩典,但郭光無論怎麼想,都感覺自己虧了。
在司馬熾的詔命之中,姚裕才出生三個月大的兒子姚騰被封為關內侯,賞千金。
姚裕的兩個妻子,班柔與江嬌,分別被冊立為一品誥命夫人。
賞賜當眾宣讀,就班表索弘這些主要文官,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司馬熾絕對不是向姚裕展示恩寵的,他不會平白無故的送上好處。
這麼想來,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他有事情要求姚裕去做。
果不其然,郭光在封賞之後,儘管知道姚裕受了傷,但還依舊去嘗試著告知司馬熾的意思。
一聽這個,眾文武都明白了。
感情在這等著姚裕啊。
姚裕躺在床上,裝出來一副虛弱模樣咳嗽:“郭,郭老弟啊,我這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是真的沒辦法啟程前往洛陽啊。勞煩你回去轉告陛下,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司馬越他囂張不了幾時。”
郭光臉上就有些不高興,這還忍啊。
姚裕見他這個表情心說這傢伙,還真不好糊弄。
這般想著,他就深吸一口氣:“郭老弟,先不說這個了。你說劉淵這次故意讓王彌搞我,我要不要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