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姚裕打哈欠伸懶腰。
羊獻容強打疲憊,起身來為姚裕穿衣。
不得不說,羊獻容很會拿捏人的心理。
她這樣表現,直接抓住了姚裕那顆剛剛還躁動不已的心。
當即,姚裕一把將羊獻容摟過來,在她臉上狠狠啄了一口道:“太后,不知道先帝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是真的會勾人魂兒呢。”
羊獻容白了姚裕一眼,姿態中盡顯嫵媚:“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麼,先帝?不過一蠢蛋罷了。他也就吃飯睡覺在行,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通罷了,哪比得將·軍您體貼。”
姚裕哈哈而笑:“那太后你現在還生氣麼?”
羊獻容嬌羞了,這次是真的嬌羞了。
她低著頭,小女兒姿態微微把腦袋搖晃了兩下。
見此情形,姚裕輕笑。
就這樣,他在羊獻容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名義上的君臣對立而坐,姚裕也不客氣,任由羊獻容為自己錘肩捏背,舒緩筋骨。
“這次來江陵,是有什麼事情麼?”
“沒事就不能來江陵麼?還是說將·軍您心虛啊?”
“我心虛?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您瞞著賤妾,偷偷有了兒子啊。”
姚裕啞然,旋即表情嚴肅道:“或許我應該和你提前說,柔姐與我知己相交,更是不知道多少次救了我的命。我與她結合,是上天註定。”
姚裕的話落下,羊獻容不吭聲了。
聰明如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姚裕話中話。
姚裕這些話意思再簡單不過了,正妻是班柔的,你羊獻容別想了。我可以給你一個名分,但這不是你爭寵的理由。
姚裕這麼說倒不是為了別的,主要是他考慮了,羊獻容這個人你不能說對她沒有感情。
畢竟就姚裕這個老色批來說,羊獻容要樣有樣,要身材有身材,更重要的,她還是姚裕日後掌握朝廷的重要一環。
於公於私,姚裕都不會放棄羊獻容。
但是姚裕也知道,就羊獻容這樣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你如果不提前敲打她的話,以後給她收了,她肯定會霍亂後宮。
正因為帶著這樣的想法,姚裕方才會有剛才那話。
班柔,是我的正妻,我與班柔的兒子姚騰,更是未來我的接班人。
別說你了,就是江嬌也不能動搖。
意識到這一點,羊獻容開始還是有些慍怒的,但是不到兩三秒,她就認清了現實。
姚裕的勢力堪稱是天下四大諸侯之一,而且,他的勢力還是穩固上升期。
以姚裕的能力與他手下這些人,日後不說一統天下,割據江南登基坐殿,完全不在話下。
這樣巨大的投資,是不是要那個名分已經不重要,保護好自己,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樣想著,羊獻容便妥協了,當即微微一笑:“將·軍千萬別誤會了。賤妾只是為了恭喜將·軍喜得貴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