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十人才到街尾,立刻就遭受了一波箭雨洗禮。
將士們頃刻倒了一片。
哪怕稱得上是最為精銳的荊州軍,在如此毫無章法的局勢下,也失去了一戰的勇氣。
士卒們開始變得畏懼不前。賀雄又是隻知道向前猛衝,指揮上,更是一無所知。
「啊!」
一聲尖叫。
姚繡沒留神中了一箭,他捂著膀子就退了下來。
賀雄見此情形暴怒,大刀捲起將飛來的箭矢紛紛格擋。即便如此,依舊擋不住那密集如雨的箭矢。
不得已,他只能站在姚繡面前,用自己寬大的身軀遮掩著姚繡,衝左右怒聲喝道:「都跟著我,別掉隊,我帶你們殺出去。」
言訖,賀雄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
一路趕來,姚裕心臟砰砰不斷地跳。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發生什麼禍事一樣。
襄陽距離萊陽並不算近,有兩天多的路程。
當姚裕帶著魯弼胡湖與親衛隊趕到了襄陽城範圍時,就看到了襄陽方向,那冒著滾滾濃煙的場景。
眼見於此,姚裕心知肚明。
壞了,襄陽怕是要出事了。
想到此,姚裕更加不敢有半點停留,連忙號令眾人跟上。
然而,眾人緊趕慢趕,好容易來到了距離襄陽城外時,就看到,原本駐紮在城外的萬餘名官兵,此時傷的傷殘的殘。
所有的官兵,都在一名軍司馬的指揮下,用血肉之軀死磕城牆。
那攻城模式,看的姚裕頭都大了。
襄陽是天下有名的堅城,若城內糧草足夠的話,漫說這萬餘人了,就是十萬人,也不一定能拿下襄陽城。
後世元朝那是多強大的戰鬥力,即便如此,打了襄陽六年也沒有任何進展呢。
更何況這沒有人指揮的萬餘官兵。
當即,姚裕亮出身份,接管這萬餘人的指揮權,帶著他們暫時避開了襄陽城堅固的城防,推到了安全距離之外。
得知姚裕前來,在襄陽城下受挫無計計程車兵們找到了主心骨,士氣逐漸找回,那一個個,哭的就跟淚人一樣。
「大人,您總算是來了。」
襄陽城軍司馬記憲,悲慟不已衝著姚裕跪下,他這會兒,胳膊上還掛著繃帶,臉上滿是血汙,頭盔早已經在戰鬥中遺落,以至於,整個人看起來狀態差極了。
「大人,襄陽城陷落,四公子與郡丞唐雍大人陷入城中都是末將的過錯。請大人責罰我吧。」
說完,記憲就猛地磕頭請罪。
姚裕嘴唇抿了抿,示意記憲起身:「賊人突然暴起發難,別說是你了,就是我,也沒有任何防備。好了,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先下去休息吧。」
姚裕語氣緩和,聽得記憲更加感動,腦袋磕的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