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水賊,要麼倒在血泊中,要麼傷重難以起身,生命也不剩下了多久。
親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胡湖的心態也變了。
從一開始的心高氣傲,逐漸變成了如今的死氣沉沉。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帶出來的泗水最大水賊群體,那讓他無數次與官軍周旋的兄弟們,竟然是這麼一副嘴臉。
“兄弟,胡湖就一個人,你說咱們誰拿了都不好使。反正姚裕大人說了,就算是殺了胡湖,也有咱們軍司馬做。既如此,莫不如咱們幾個一人給一刀取了他的腦袋,去找姚裕大人邀功請賞如何?”
即便是剩下了不到三百名水賊,依舊是分成了兩派,在那勾心鬥角。
這不,其中一派的臨時首領這麼一說,另一派系的首領點頭:“好,反正你們也不會允許我和我的兄弟獨自拿了胡湖的懸賞。這樣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說罷,二人就達成和解,挑選出來了幾個心腹走向胡湖,準備動刀。
早在昨天一下午帶一晚上的爭鬥之中,胡湖便中刀無數,基本上,已經成了廢人一個,躺在那動都不會動的,眼睜睜看著昔日的手下提刀向自己走來。
這不,胡湖忍不住一聲苦澀的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頭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當時投奔我的時候,可是被好多官兵追殺,是我帶著兄弟們殺退了官兵。救了你們的性命不說。更是帶著你們進城,殺了你們的仇家的。你們就這麼報答我?”
兩人猙獰笑著:“大當家的,話也不能這麼說。誰讓你招惹的是姚裕大人呢。我們倒是不想殺你。可是沒辦法,姚大人發話了。你的腦袋,可是值一個偏將·軍呢。”
胡湖哈哈大笑,因為笑的用力過猛,導致了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只見胡湖一邊咳嗽著,一邊譏諷的表情掃過二人:“白,白痴,你們以為。姚裕真的會放過你們不成?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們打著我的名義。沒少坑蒙拐騙,強搶民女。那姚裕在荊州什麼名聲你們打聽打聽。他怎麼會容得下你們這些害群之馬。”
二人聞言臉唰的一下就拉了下來:“夠了胡湖,尊敬你一聲喊你一聲大當家的。實際上,你算個屁。到現在了你還想挑撥我們和姚大人的關係是吧?給我去死吧。”
說著,其中一人就提刀往胡湖胸口刺來。
眼看這一刀就要扎入胡湖的胸口,萬沒想到,就在此關鍵時刻,旁邊猛地遞過來一把刀子,直接砍去了這人腦袋。
以至於,這人腦袋落地時,臉上都寫滿了驚愕與不可思議。
“嘁,白痴,老子就是說說,你還真以為我會和你平分這份功勞是吧?”
動手者,正是剛才達成和解的水賊。
這麼會兒,那水賊擦拭著刀身,正滿臉不屑的瞧著地上無頭屍體。
胡湖見了,樂了:“沒想到,最終的獲利者,卻是你啊。”
那人得意異常:“大當家的,你這個樣子,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我會這麼做啊。”
“必須的,畢竟狗改不了吃屎,你什麼樣的性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那人臉瞬間陰沉了起來:“胡湖,你想死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胡湖笑了:“我死不死說不準,不過,你很快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