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兩艘船接弦,那三五十名水賊在一名粗壯漢子的帶領下跳上來。
那漢子三十歲左右,古銅色肌膚,肩膀上繡著兩條鯉魚刺青,後背胸口則是一團在火焰中燃燒的臘梅,在其腰間,還懸掛著有一條鐵鏈,鐵鏈上拴著一個鈴鐺。
一走動,那鈴鐺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其人一手拿著單手闊刀,一手拿著牙牌,赤著腳,轉身衝身背後那些水賊呼喝:“兒郎們,這貨賊官·兵的頭就在眼巴前,給我衝啊,誰能宰了那個狗官,老子賞他一千金。狗官的侍女,隨你們挑,老子一個不要。”
自古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時間,無數水賊嗷嗷叫喚衝上來。
在姚裕身邊擔任親衛的姚虎頭姚大山見此情形怒了,低喝一聲,各自拔出環首刀衝上來。
親衛們與水賊廝殺在一處,靠著強大的個人素質與人數優勢,這些水賊被打的寸步不能前行。
看到這一幕,那個水賊頭怒了。
只見這漢子破口罵了一聲廢物,然後大步衝上前來,擠開自己手下的嘍囉,提刀就往姚虎頭腦袋上剁。
姚虎頭剛踹翻了一名水賊,冷不丁聽到半空中惡風不善,來不及思考的他趕忙橫起手中環首刀。
鏘。
金石交銘響處,姚虎頭手中環首刀一分為二,咔嚓一聲斷裂當場。
至於姚虎頭,也被那水賊頭目一刀剁在胸口。
若非是環首刀斷裂時抵擋了那水賊頭絕大多數力氣,若是非姚虎頭身上套著甲冑,怕是就要被那水賊頭一刀劈死了。
饒是如此,姚虎頭整個人還是被劈的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吐著血,噗的落在地上,再起都難。
姚大山見狀悲憤交加,要知道,姚裕身邊這些親衛都是姚家村人,都是一個村子走出來的族人。
往上數五輩都是堂兄弟,那是割捨不開的血緣關係。
一看到姚虎頭受傷,姚大山如同瘋了一般朝著那水賊頭攻去。
然而,姚虎頭姚大山的戰鬥力終究相仿,他們能做姚裕的親衛,主要還是有著血緣的關係,是絕對忠誠的存在。
但實際上,他們的戰鬥力,與一般士卒沒有什麼區別。
別看姚大山攻擊的猛烈,但對那水賊頭目來說,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後者幾乎都不帶認真的,抽空一腳直接踹在了姚大山小腹之上。
這一下,疼的姚大山身形扭曲,噗的一聲扔在了地上,整個人宛若是煮熟的大蝦一般弓起了身子。
再看那水賊,滿臉不屑神情:“就這點本事也敢跟大爺我過招?呸。”
說話間,他帶隊衝過親衛防線,朝著姚裕殺來。
在姚裕身邊,圍著還有十多名姚家村出身的親衛,見此情形,他們臉色一凜,紛紛將姚裕護在身背後道:“裕哥(裕叔),你快走,這裡有我們來著。”
危急關頭,這些人明知道不是那水賊頭目的對手,卻依舊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換姚裕活下去,足可見他們的忠誠。
但,都是一個村的人,才在他們身上感受到親情的姚裕又怎麼會忍心他們留下送死?
這不,姚裕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拔出寶劍,厲聲大喝:“大丈夫寧願鬥死,豈可苟活。我與你們一起釘死在這裡,我就不信,我今天會死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