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裕話說完瞬間,諸葛銓臉上便露出來了一絲為難之色。
說實在的,姚裕要是要一兩個侍女舞姬的話,他倒也不會不給,畢竟姚裕這個身份都開口要了,自己堂堂國舅,又是兗州刺史,不給也說不過去。
要知道,現在的天子司馬熾,按照輩分上來算,還得喊自己一聲舅舅呢。
只是一劫,姚裕要的人太多了,這一下可是給自己府中的侍女全都要走了。
還伺候你伺候的挺好的,拜託,這些天不就一個寧薇伺候你麼。
一時間,諸葛銓便陷入遲疑,但話說回來,姚裕都開口了,自己若是不給的話,又擔心惹怒了姚裕,從而讓姚裕記恨自己。
自己啥本事,兗州又靠近冀州,正在石勒地盤附近,自己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石勒殺了過來。
連劉淵一個小弟自己都對付不了,更何況,在地位上與劉淵平起平坐的姚裕呢?
就這樣,諸葛銓陷入為難。
旁邊的拓跋猗盧見狀沉吟一聲,他也看出來了諸葛銓的不捨。
這不,剛做完生意正高興著的拓跋猗盧就唔了一聲,主動拉過去話茬笑呵呵道:“姚老弟啊,你想要侍女的話我這裡還有不少,都是從各部獲得的奴隸。你看···”
姚裕揮手攔住了拓跋猗盧話頭,而是笑眯眯的望著諸葛銓:“不用,就諸葛刺史府中的這些人就行。這些天伺候我也挺順手的。怎麼,諸葛兄不會不捨得吧?”
諸葛銓被姚裕這一問,瞬間僵持住了。他想要拒絕,卻沒有那個膽子。
想要答應,心裡又著實不忍。
就在此如此尷尬的環境之下,忽然間,諸葛銓抬頭放聲大笑:“姚州牧真會開玩笑啊。”
姚裕聳肩:“沒,我並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想要。我原以為,以我與諸葛兄的關係,這些侍女什麼的不在話下。但看情況,顯然是我姚裕多想了呢。對不起,打擾了。”
說罷,姚裕就故意拉下臉要走。
如此一來,諸葛銓徹底慌了。
完了,給姚裕得罪了,自己還能好麼。
不說別的,就姚裕那統兵征戰的才能,拓跋猗盧一萬精騎兵與他本部三千水軍在,這麼點人,就能讓自己的兗州不保。
緊張起來的諸葛銓趕忙轉變話鋒:“姚老弟,姚老弟,你這是幹什麼啊,老哥也沒說不給啊。不就是個把人麼,我給,我給就是了。”
姚裕晃動手指:“不是個把人哦諸葛兄,是二百零三人。除此之外,還有他們的家眷,我也會帶回荊州。”
諸葛銓啊了一聲,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姚裕就笑道:“畢竟把他們家眷留在兗州,這些侍女跟我去了內心也不在我這。與其讓他們心懷故土。莫不如一併接到荊州才是上策,諸葛兄你覺得呢?”
姚裕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諸葛銓縱使有意見那也不能說。
這不,他就硬著頭皮吞了口口水:“既,既然姚老弟都開口了。那,那老哥我再說拒絕也不像話了。好,既如此,那我忍痛割愛,成全老弟你了。”
姚裕微微一笑:“多謝。”
諸葛銓一邊說著不客氣,一邊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