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差點沒吐血:“咋又不能走了?”
寧薇怯生生的望著姚裕:“奴婢要是這會兒走了,諸葛刺史肯定會覺得是我伺候不利打我的。”
“打你?”
姚裕一愣,然後抓著寧薇的胳膊,給她的袖子擼了上去。
只見在寧薇的胳膊上,滿是鞭子抽打出來的血痕。
看到這一幕,姚裕皺起眉頭,抱著被子起身來將寧薇拉到了床上。
後者還很緊張,正以為要發生什麼的時候,姚裕便道:“今晚上你睡床上。”
說完,姚裕就打地鋪躺下,和衣而睡。
見姚裕如此,寧薇被感動壞了,啪嗒啪嗒只顧著流淚了。
她哽咽半天,最終道:“大人,您是好人。”
姚裕無語至極:“不,其實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趕緊睡覺,別再胡思亂想了。我這挺困的呢。”
說完,姚裕就躺下閉上眼,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見狀如此,寧薇也稍顯安心,然後閉上了眼睛。
···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
姚裕醒來的時候,寧薇已經睜開了眼睛,要給姚裕寬衣。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姚裕說著就接過了衣服,寧薇結果又跑去給姚裕準備洗臉水去了。
這讓姚裕倍感無奈,詢問寧薇道:“我說寧薇妹子,你安生點也行。這些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寧薇搖頭:“不行大人,您是荊州牧。是人上人,奴婢伺候你是應該的。”
姚裕忍不住一拍腦門:“都是人,哪有什麼人上人人下人的。你放那就行。我自己來就是了。”
“可是,大人您在荊州的時候。”
“在荊州我也不用人伺候。”
這一下,輪到寧薇詫異了:“大人您府中都沒有丫鬟僕人麼?”
“有,不過都是難民南遷時,因為各種意外家人親人都沒了的可憐人。她們在府中也只是賠著我夫人聊聊天,說說話罷了。說是丫鬟僕人,但我與她們,更像是家人一樣。”
姚裕這一說,寧薇懵了,她有些鬧不懂這裡面的相處模式了。
堂堂荊州牧,能和奴僕下人成為家人麼?
這中間差距,是不是太大了?
由著寧薇在這裡發呆,姚裕那邊已經簡單梳洗過了。
趕上諸葛銓派人來請,姚裕也就領著寧薇一塊出了門。
才出門,就碰上了旁邊屋子裡出來的賀雄。
賀雄原本正打著哈欠犯困呢,看到了姚裕身旁一塊從臥室中出來的寧薇時,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他瞪大眼看了看姚裕,又看了看寧薇,似乎明白了什麼。
見賀雄這個表情,姚裕翻了翻白眼,懶得與他解釋。
這不,在和諸葛銓的使者說了一聲這就去,與寧薇分別之後,二人往刺史府的宴客廳而去。
路上,賀雄還一副想要問不敢問的怯怯模樣,給姚裕看的忍不住吐血,直接停下來,轉頭詢問:“我說賀雄,你那眼神啥意思啊?”
賀雄呃一聲:“沒,沒什麼。那啥啊大人,您昨晚上···”
“昨晚上啥也沒有,你那嘴巴給我嚴實一點。別亂說,不然我揍你。”
“不是大人,您也打不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