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啊了一聲,內心有些慌張,不知道姚裕問這個幹什麼。他總覺得問題沒有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就在司馬睿內心擔憂之際,姚裕那邊說話了。
“陳敏舊部叛亂,說起來,也是我的問題。這樣吧,我不能白拿你的好處。豫章郡陳敏舊部,就交給我了。我幫你處理完了他們,順帶的,替你坐鎮豫章,你看可還行?”
姚裕笑著說出這話,差點沒給司馬睿嚇死。
靠,合著半天,你是在打豫章的主意?
還替我坐鎮豫章,你是想我死呢。
廬江郡已經在你手中了,建康上流的水路已經被你控制了一半,這豫章要是再給你,豈不是我上游完全被你把控?
就這麼說吧,豫章,廬江兩郡,對比江東來說那就是門戶。
地位絲毫不弱於益州的永安。
姚裕控制了這兩處地盤,等於是掐住了江東的咽喉。
從此,江東若是想要出兵進攻姚裕,將再無可能,只剩下被動挨打的局面。
這種賠本的生意,司馬睿怎麼可能會去答應,他又不是傻子。
這不,司馬睿直接跳了起來,瞪著眼大喝:“姚將·軍,你這個要求就有點過分了吧?”
姚裕哦一聲:“怎麼?你覺得很過分?”
“當然!廬江您已經拿在了手中,還想著要拿走豫章。您不覺得,這麼做太欺負人了麼?”
姚裕樂了:“欺負人?不能夠吧。我欺負誰了?你說陳敏舊部?可他們本來就是叛賊。還是說,殿下你覺得我欺負你了?但是我沒記錯的話,從一開始到現在,豫章都不是歸你所有吧?”
姚裕這句話問住了司馬睿,讓他乾瞪眼不知道怎麼回答。
“朝廷任命你為安東將·軍,讓你全權處理陳敏之叛。但是呢,你又是怎麼做的?從你來江東到現在也半年多了。江東還是老樣子。豫章,會稽,更是叛亂不斷。說實在的,我真不知道你是來討伐賊寇的,還是養寇自重的。”
司馬睿急了:“那是因為陳敏舊部抵抗頑強。”
“所以呀,這就更需要我來出手了。還是說,殿下是想自己割據江東,反叛朝廷呢?”
司馬睿被嚇得不輕,手指著姚裕磕磕巴巴:“你,你別胡說八道啊,誰,誰想著反叛朝廷了?”
“既然你沒有想著反叛朝廷,為何會拒絕我帶兵進入豫章?你是朝廷兵馬,難不成我就不是了?我奉詔都督江南諸軍事。你名義上作為我的下屬,你作戰不力,我就不應該動手麼?還是說,你想著讓這些逆賊一直霍亂百姓?啊,司馬睿,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姚裕最擅長的就是戴高帽子,這一頂高帽子下來,直接堵住了司馬睿所有的說法。
他原地吭哧幹張嘴半天,也不知道反駁什麼好了。
雖然司馬睿不知道如何反駁,但是他卻異常清楚,豫章,自己是絕對不能讓出去的,不然的話,自己在姚裕手裡,將再無半點便宜。
姚裕拿了豫章,想打自己就打,他不想打,自己累死也無法威脅到他。
明知道豫章對江東的重要性,可是司馬睿卻沒有任何辦法來制止。
畢竟,姚裕說的合情合理,是自己先討伐陳敏舊部不利的,人姚裕作為朝廷安排在江東的總指揮,另外換人,也合情合理。
誰讓姚裕名義上是自己的上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