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司馬睿此時已經顧不上了,甚至於,他開始想辦法抽調來徐州的兵馬解圍。哪怕苟晞已經對徐州虎視眈眈,隨時準備下手了,也再所不惜。
···
又過了半個月,陶侃所部四萬兵馬少了一半。
其中,大部分都投降了姚裕,沒辦法,被圍起來的陶侃隨著時間推移,麾下兵馬全都沒有了鬥志。
這還是在他的約束情況下呢,不然的話,陶侃部隊早就崩潰了。
此情此景,陶侃堅持不下去了,開始派遣使者進入姚裕軍中求和。
“君候,我家將·軍說了,荊州與揚州比鄰。作為鄰居,理應和睦相處。我們將·軍說了,只要君候肯罷兵,就,就···”
水寨中,陶侃的使者搓著手,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
他覺得自己都沒臉站在姚裕眼前,畢竟當初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卑微。
再看姚裕,沒個正型躺在座上,打著哈欠,對陶侃的使者視若不見,而是衝身為客將的涼虎笑道:“涼虎將·軍啊,這江東的魚可以說味道絕佳,今天中午你空一空肚子,晚上全軍慶祝。到時候,我親自給你烤魚嚐嚐味道。”
涼虎笑了,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大人了。不過大人啊,這個人好像是有話和你說呀。”
說著,涼虎還指了指陶侃的使者。
哪知道,姚裕的目光只是掃了他一眼就挪開了:“人?我怎麼沒有看到有人?”
這話一出,使者被氣的不輕,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只有強忍著不敢發作。
畢竟之前己方也是這麼嘚瑟過來的。
這不,使者就深吸一口氣,望前一步,對著姚裕重重鞠躬:“君候,在下國貢,奉我家將·軍之命,特來和解。”
姚裕這才收起了笑容,臉色陰惻惻的望著國貢:“和解?怎麼個和解法?”
“很簡單,我家將·軍已經調查清楚了。與君候此次的衝突,只是誤會。念在兩家毗鄰的份上,所以不如就此罷兵言和,永為盟友。相信有江東的幫助,君候也能更加坐穩荊州呢。”
國貢越說越來勁,到最後,他自己都相信了姚裕聽到自己這番話,肯定會停手的。
望著國貢嘚瑟的表情,姚裕臉上露出了冷笑:“罷手?盟友?你們也配?”
一句話,直接說的國貢笑容僵住。
再看姚裕,冷笑不斷:“老子特麼借道都不讓過,咋地,現在怕了?告訴你,想讓我撤兵,沒那麼容易。你們耽誤了我做生意不說,還敢三番兩次的羞辱我?怎麼,是看我沒有脾氣?你放心,我和陶侃那個混蛋不一樣,我沒有那麼粗魯,不會割了你的耳鼻。回去告訴陶侃,讓他洗乾淨了脖子。他這四萬人,老子吃定了。”
國貢慌了:“不是君候···”
姚裕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國貢的話:“夠了,老子八萬人兩個月你以為是在跟你在這玩呢?滾。”
國貢還想再說什麼,魯弼賀雄同時望前一步,對著國貢拔刀大喝:“我家主公(大人)讓你滾沒聽到麼,還是說,你想被扔到江裡餵魚?”
望著凶神惡煞的魯弼賀雄,國貢被嚇得一縮脖子,這一下,他什麼也不敢說了,只有望著姚裕張了張嘴巴,最後一聲嘆息,灰溜溜的轉身跑了。
望著國貢離開的背影,姚裕滿臉不屑啐了一口:“什麼東西。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