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還關上了門。
比及房間沒有了外人,羊獻容這才站起身來,笑吟吟的朝著姚裕走來,她倒是不客氣,上來就抓姚裕的手腕:“姚將·軍這些日子著實辛苦了,哀家備了酒菜,特意犒賞一下將·軍。將·軍,請了。”
姚裕站在原地,任由羊獻容扯自己袖子就是不動。
見此情形,羊獻容疑惑了,轉頭來面帶不解的看著姚裕:“將·軍這是何意?”
姚裕呵呵一聲:“太后,這裡也沒外人,您到底什麼意思索性直接說了吧。這一天天的我也挺累的。還想著回去休息呢。”
羊獻容笑了,臉上帶著魅意:“怎麼姚將·軍困了麼?既如此,莫不如在哀家寢宮睡下如何?”
姚裕皺著眉,心說這女人啥意思,暗示還是勾引?
就在姚裕不解時,羊獻容鬆了手,轉身回去,點起了房間內的檀香。
很快的,屋內飄香,羊獻容又去了桌邊端起一杯酒來到姚裕跟前,含情脈脈道:“哀家最敬重的便是英雄。姚將·軍年少有為,天下諸侯聞將·軍大名。誰不膽寒?將·軍,請了。”
姚裕伸手推掉了羊獻容送來的酒杯,徑直走到了桌子前站著,端起桌上另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同時,口中道:“太后客氣了,臣有手。”
說罷,姚裕一口喝乾淨了杯中酒。
喝完了,姚裕便道:“酒也喝過了,如果太后沒別的事情的話,那臣就先告退了。”
聞言於此,羊獻容微微一笑,端著酒走過去的同時口中還道:“將·軍彆著急了,夜長著呢,就是多坐一會兒又何妨?來,哀家為將·軍斟酒。”
說罷,她就給姚裕滿了一杯。
姚裕抱著肩膀,直勾勾的看著羊獻容。
後者臉微紅,做出含羞裝微微側著臉,用右手放在臉頰旁邊做遮擋狀,如鄰家小女一般語氣嬌滴滴問:“姚將·軍,為何要這樣看著哀家,難道哀家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姚裕翻白眼:“我說太后,您別裝了。您就直接說吧,您半夜喊我來到底為了什麼?不是喝酒這麼簡單吧?”
羊獻容聞言放下了酒杯,也不裝腔作勢了,直接道:“將·軍想要知道?那好,哀家就告訴你。你覺得,哀家這個太后做得如何?”
“還行吧,除了沒有自由,沒有尊嚴之外生活的也算好。”
“是麼?你覺得哀家生活還算好,但是哀家要告訴你的是。這個太后,我做的很不開心。從先帝開始,哀家在太后位置上起起落落。每日都在擔心作亂的藩王給我抓走殺了。先帝懦弱愚鈍,親生太子都無法保全,更別說哀家這個後來的皇后了。原以為,現在的天子登基之後情況會好一點,萬沒想到,司馬熾也是個無能之輩。”
姚裕用手託著腮,哦了一聲:“然後呢。”
羊獻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姚裕:“雖說哀家身為太后,但同樣的,哀家也是個弱女子。身為女子,就更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將·軍,哀家這話,你能明白麼?”
姚裕裝作迷糊的樣子:“聽不懂。”
羊獻容也不掩飾了:“將·軍不懂沒關係?”
說著,她就走來,直接坐在姚裕腿上,一手環過姚裕脖子:“那哀家就讓將·軍懂了哀家一片心意。”
說著,她就喝了一口酒,將剩下的遞到姚裕面前:“將·軍若是有心,請飲了這半盅殘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