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姚裕,郭光幾步走上來:“姚將·軍,你可算是回來了。陛下等急了都。”
姚裕點點頭,讓賀雄和親衛們都先回去,然後自己與郭光連夜趕到司馬熾的寢宮來面見司馬熾。
到地方的時候,司馬熾正坐在那愁眉不展,他侄子司馬鄴恭敬的一旁邊待著,八歲大的孩子,正努力給司馬熾沏茶呢。
“陛下,姚將·軍回來了。”
郭光進殿一句話,激動地司馬熾嗷嘮一嗓子就跳了起來。
而後,他蹭蹭幾步跑到了姚裕跟前,一把將姚裕的手抓住了:“姚愛卿?情況怎麼樣?司馬越都和你說了什麼?魯弼將·軍要回來了麼?”
姚裕深吸一口氣:“放心吧陛下,魯弼已經要回來了,我和司馬越也聊了不少。結果就是,我撤出洛陽回荊州。”
司馬熾啊了一聲:“你,你要走啊姚愛卿。你這一走,朕可怎麼辦啊?”
姚裕笑道:“沒事陛下,臣雖然回荊州了,但是也和司馬越商量好了。臣告訴司馬越說臣走可以,但是他得撤走皇宮中的所有心腹。否則的話,陛下您整日被監視著不像話。”
一聽到這個,司馬熾就忍不住激動起來,詢問姚裕:“那,那司馬越答應了麼?”
“嗯,答應了。老實說,有微臣之前在皇宮門前那麼一鬧,司馬越也不敢太過分了。而且,臣還和他明說了,若是他不願意撤走皇宮內的心腹。那臣就找理由,把他安插在皇宮的心腹都給掃了。大不了翻臉就是一戰。司馬越慫了。就答應了臣的要求。不過條件就是臣三日之內,必須離開。”
司馬熾聽到這裡也不擔心了。對他而言,司馬越撤走心腹,可要是比所有事情都重要的多。
只要司馬越的心腹離開皇宮,那就代表了自己從此往後再無掣肘顧慮,有了自由不說,想要對付司馬越,也不是沒有機會了。
想到此,司馬熾就高興的沒邊。
見司馬熾這副沾沾自喜的模樣,姚裕心說你還真是容易滿足呢。
真就不怕司馬越回頭再把心腹安插進來?
畢竟,姚裕和司馬越說的撤走皇宮心腹條件就是不這樣的話,司馬熾不會放自己走,至於自己走後,司馬越是繼續安插心腹還是放任不管,那和自己都沒有關係了。
很顯然,小皇帝並不知道這些,他只是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可以一展拳腳了。
看司馬熾開心成這樣,姚裕忍不住有些觸動,下意識道:“陛下,雖然司馬越撤走了心腹,但是,您還是要儘快挑選出來禁軍將領來守護皇宮啊。否則的話,萬一臣走之後,司馬越反悔了問題可就大了。”
司馬熾聞言猛地反應過來,不斷點頭的同時,急忙詢問姚裕有什麼人可以推薦沒有。
實在不行,讓姚裕留下點人馬保護自己也可以。
聽到司馬熾的提議,姚裕心說你還真會空手套白狼,我留下人保護你,憑啥啊。
這不,他就搖頭:“不行啊陛下,臣與司馬越的條件就是不留下一個人在京·城。”
司馬熾傻眼了:“啊,那,那這怎麼辦?”
“不用擔心,屯騎校尉祖逖為人忠勇果敢,陛下完全可以徵召他入宮,擔任禁軍將領,護衛皇宮,護衛陛下您的安全。”
司馬熾還有些遲疑:“祖逖?他能行麼?”
“臣以性命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