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有些緊張了,他進入洛陽城這件事,本身就是在給司馬越那脆弱的神經施加壓力。
魯弼被司馬越帶走,你很難說他會不會為了打壓自己的勢力斬了魯弼。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姚裕立刻吩咐賀雄,準備前往司馬越的東海王府,要回來魯弼。
然而萬萬沒想到,就在姚裕準備啟程出發之際,從太后羊獻容宮中卻趕來了幾名隨身侍女。
他們宣讀羊獻容的旨意:“姚將·軍,太后有請,有要緊事情與姚將·軍商量。”
姚裕沒理會她們:“回去告訴太后,我現在沒空,等我回來之後再說。”
說罷,姚裕就撇下眾宮女,領著賀雄急匆匆去了。
他們領著姚家村百十名親衛出了皇宮,這一次,守城的禁軍也不敢攔了,任由姚裕出入。
比及姚裕趕到了東海王府的時候,這裡門外車馬都停滿了。
到處都是文武百官前來拜謁的車架,光是門口,就站著好幾個黃門侍郎級別的官員。
姚裕下了車,腳下不停,直奔院子裡而去。
有家奴見此情形想要攔著姚裕,也被賀雄跟拎小雞一樣,一手一個給扔了出去。
“該死的,你膽敢在東海王府鬧事,來啊,給我拿下!”
暴怒聲中,無數家僕衝來,要對姚裕動手。
結果姚裕看都不帶看他們的,光是姚虎頭這些親衛,就給他們撂躺下了。
結果不出意外,姚裕這一鬧,驚動了屋內的東海王司馬越。
後者陰沉著臉走出來,身旁邊跟著長子司馬毗,太尉王衍,司徒傅祗,尚書令荀藩,散騎侍郎衛玠等許多高官大臣。
這不,這些人出來的時候,姚裕的腳還在司馬越管家的身上放著。
“姚將·軍,你這是何意?本王才回來,你就這麼給本王難看不成?”
姚裕瞥了一眼司馬越:“哦,殿下啊,失敬失敬。我沒看到。”
說著,他就挪開了腳。
管家趁機爬起來,捂著胸口痛處跑到司馬越身上,張口就告狀:“殿下,姚裕他···”
話沒說話,就被司馬越給攔住了:“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
見司馬越臉色難看,管家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多說什麼,答應一聲就去了。
而後,司馬越對著姚裕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道:“姚將·軍,請吧。”
姚裕哼一聲,昂著腦袋,趾高氣昂的跟著走入堂上。
王衍等人見了,就不屑撇嘴:“神氣什麼神氣。”
好巧不巧,姚裕耳朵尖,聽到了這話,就停在了王衍跟前,上下一打量,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王衍本來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一想到司馬越就在跟前,當即來了膽量,挺胸瞪眼看來:“看我幹什麼?”
姚裕伸手放在了王衍肩膀上,後者原本還想躲避,但姚裕手抓的很死,以至於,王衍掙扎了幾下都沒掙脫開。
就在王衍慍怒要爆發之際,姚裕開口了:“你說我神氣是吧?你到是說對了,我的確很神氣,另外。”
話說著,姚裕猛地一拳就打在了王衍的臉上,一時間,後者眼眶烏青,嗷嗷叫喚著就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