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容易在朝廷建立起來的威望,如果因為你一句話就調走了。是,我能找一個更好的理由,但是這擋不住文武百官的心思。他們肯定會猜測這和你有關。到時候我還怎麼駕馭文武百官?”
姚裕呵呵一聲,揶揄道:“你駕馭文武百官?這應該是小皇帝司馬熾的事情吧。”
司馬越被噎住了,乾瞪眼半天哼唧道:“行了姚裕,這沒有外人,你也不用跟我在這裝什麼大忠臣了。你想要割據江南,我想要佔據廟堂。咱們目的明確。並非敵人。用不著這麼針尖對麥芒的。”
姚裕攤開雙手:“說的不錯,咱們並非敵人,不過你的所作所為,卻是把我當成了敵人呢。我說司馬越啊。你不覺得這樣做有些過分了麼?”
“那我怎麼辦?你以為我能跟你一樣,把文武百官都殺了,靠著兵權,在中原站穩腳跟麼?”
姚裕聞言,裝作是沉吟的樣子。
司馬越就繼續道:“司馬睿我可以調走,但是,不能是現在。最起碼,等你回去,等這件事過了之後慢慢淡出眾人視線後才行。我向你保證,三年,三年之內,我必調走他。怎麼樣?”
姚裕心說三年,你最多也就三年可活的。懵鬼呢在這。
不過嘛,姚裕之所以表現的這麼強硬倒也沒有真的脅迫司馬越調走司馬睿的意思。
畢竟司馬睿也不是省油的燈,這貨那可是純純的野心家。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司馬睿聽司馬越的話,但是他手下的王敦王導,也不會允許司馬睿離開。
這倆人都是當世英傑,知道中原局勢糜爛不可違,所以才選擇支援司馬睿在江東建立基業。
歷史上,洛陽被圍困,司馬越病重垂死之際,那司馬睿還是在江東冷眼旁觀。
就這麼一個野心家,怎麼可能會放棄到手的好處,老老實實離開呢。
就這麼說吧,姚裕一開始就沒想著讓司馬睿透過調任的方式離開。
他與司馬睿之間,少不了一場戰鬥來定下勝負。
之所以說的這麼強硬,主要還是為了嚇唬司馬越,順帶的,要回來魯弼,另外給自己一個爭取更多好處的臺階罷了。
見姚裕一副思考的樣子,司馬越又道:“姚裕,你知道本王的現在的情況。你我身為盟友,理應共進退。這樣,我讓司馬熾加封你為徵南將·軍,都督江南諸軍事,位在司馬睿之上怎麼樣?”
姚裕不說話,司馬越就咬牙道:“那我給你封公。”
姚裕笑了:“行了,別一副心疼的樣子了。封公就算了,徵南將·軍和都督江南諸軍事我收下了。不能趕走司馬睿,位在他上面也行。也省的這貨跟我犯賤我沒理由收拾他。”
司馬越這才鬆了口氣,這不麼,他見姚裕鬆口,就下令先給魯弼放了。
“姚裕,之前王彌圍攻洛陽,是我一時疏忽,多虧你幫忙了。不過嘛,既然王彌都被趕跑了,而我也回來了。你看,你是不是該離開了呢?”
姚裕反問司馬越:“咋地,覺得我礙眼了?”
司馬越不吭聲。那意思權當是預設了。
姚裕見狀就哼一聲:“放心吧老頭子,我走肯定是走的,不過不是現在。”
“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你在洛陽一天,本王就心不得安一天。”
“喲,你這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