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兗州治所許昌剛拿到手裡,就又被奪走了。
現如今,天下能讓自己去的地方,也就剩下了劉淵所在的幷州。
畢竟,荊州有姚裕,徐州揚州有司馬睿,益州有李雄,涼州有張軌,雍州有賈疋,幽州有王浚,青州有苟晞,交州還有吾彥。幷州則是劉琨與漢趙劉淵並立。
兗州司州,是司馬越的地盤,豫州算是個可以去的地方吧,還被姚裕和司馬越平分了。
天下十三州,如今滿打滿算,也就是剩下了河北的冀州可以讓自己去。
但是,前不久王彌剛收到訊息,說是奴隸出身的石勒奉了劉淵的命令,領兵出壺關攻略冀州各地,治所鄴城被圍,留給自己的地盤,幾乎是為零也。
不說別的,在各地軍閥都已經割據的情況下,再想給自己一個外來人搞事,何其難也。
那些忠誠於晉室的,像是涼州的西平郡公張軌,交州的交州刺史吾彥,江東的安東將·軍司馬睿,雍州的車騎將·軍賈疋,青州刺史苟晞,以及此時就剩下了晉陽一帶的幷州刺史劉琨,還有坐鎮荊州的鎮南將·軍,荊州牧,孱陵縣候姚裕(王彌視角姚裕早先因為司馬衷被毒殺帶兵北上勤王,故認為忠臣)等等這些諸侯,是絕對不可能收留自己的。
而野心家,像是幽州刺史王浚,自己也看不上他。
倒是同為野心家的李雄和劉淵自己看得上。
可惜的是,李雄前不久才被姚裕打敗,六萬精銳損失殆盡,去投奔他,簡直是與送死沒什麼區別。
算來算去,也就剩下了一個劉淵可以投了。
正好此時劉淵與司馬越正在開戰,自己過去,投奔劉淵的同時,還能背後去抄司馬越的後路,給朝廷致命一擊。
帶著多方打算,王彌打定主意,號令全軍向河內方向撤退。
然而,就在王彌大軍陸續撤離的第一時間,洛陽城內,竟然殺出了一隻追兵。
這支追兵主將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好像是叫什麼祖逖來著。
只知道,這祖逖曾經與劉琨是好友,而劉琨與石崇一樣,都屬於金谷二十四友之一。
正因為此,所以劉琨早早的就聲名遠播,做了幷州刺史。
反觀據說是和劉琨有交情的祖逖呢?現如今,幾乎天下都聽不到他的事蹟。
自己圍困洛陽這段期間,祖逖也就是擔任守城官與自己打了幾場,不過每一場,他都戰敗了罷了。
萬沒想到,就這麼一個敗軍之將,也敢在自己撤退的時候率兵追殺自己?
這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這裡,王彌便擺開陣勢,下令大軍與祖逖開戰。
是,大家是要撤退不假,但也要給祖逖一個教訓,也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年人看看,我王彌,可不是吃素的。
在王彌的命令下,數萬名賊軍屯駐在河陰一帶,背水列陣,準備與祖逖一較高低。
原本,眾將士就憋著火,洛陽城眼看就要拿下了,結果姚裕出來攪局。
他們都是山賊出身,自然不是姚裕麾下四萬正規軍的對手。
但這不代表他們怕了祖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