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想也不想:“這還用問麼,之前司馬越讓司馬睿王敦王導這些人入主江東,打亂了老子一統江南的佈局。這已經不是從我嘴裡搶肉了。那都是在割我的肉吃了。既然司馬越這麼不要臉,那我肯定不能慣著他。嚇唬嚇唬他也是好的,省的這貨不老實,再想著給我出餿主意。”
魯弼恍然大悟:“那行,我待會兒就出城,和姚豹大人說說這事兒。”
姚裕嗯了一聲,伸手在魯弼的肩膀上拍了拍:“去吧,注意點安全。路過城門的時候和祖逖替我打個招呼,問問他啥時候有空,我請他喝酒。”
魯弼答應一聲,轉身以姚裕散騎常侍的身份為由,便往皇宮外而去。
他才走到宮門口,就被守衛宮門的禁軍攔住了。
這些說是禁軍,其實就是司馬越用來監視小皇帝的心腹。
這不,他們看到魯弼夜闖宮門,一個個都站出來攔住魯弼去路,大聲呵斥:“那瘦竹竿,說你呢,長沒長眼啊。不知道現在已經天晚了不許出宮了麼?”
魯弼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說瘦竹竿,這不,他懊惱一聲,便轉身瞪著那幾個禁軍:“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大爺是誰。給我閃開,耽誤了我家主公的事情你們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一開始,在姚裕揍了王衍這些高官之後,禁軍們還是比較害怕姚裕和魯弼他們的。
但是,現如今司馬越很快就回來了,這些禁軍膽子就大了起來。
這不,一名禁軍首領就呵呵一聲:“喲,我還以為這是誰呢,這不是鎮南將·軍手下的馬前卒麼。幹嘛,嚇唬我們啊?別忘了,這裡是洛陽,這裡是皇宮。那姚裕算什麼東西。他不過一小小的鎮南將·軍,你更是一小小的牙門將。就這點身份也敢擺譜?真是家鵝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是吧。”
魯弼笑了。
他衝著說這話的禁軍招了招手:“你來,我有話和你說。”
那禁軍頭目滿臉不屑望前走了兩步:“幹嘛?有話說話,有屁快放。”
魯弼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往地上一按,滿面猙獰:“第一,你罵了我家主公。第二,你還罵了我。我宰了你,沒脾氣吧?”
那禁軍頭目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剛想說什麼,魯弼卻手下不停,五指一用力,直接捏斷了這禁軍頭目脖頸。
就聽到咔嚓一聲,禁軍頭目當場斃命。
如此一來,嚇壞了其餘禁軍,紛紛拿著兵刃圍上來將魯弼攔住,口中咋咋呼呼不斷。
魯弼公然不懼,從地上把那禁軍頭目的刀子撿起來,環視一圈:“怎麼?你們也想死麼?”
在魯弼強大威壓之下,這些禁軍只顧著害怕了,誰還敢主動向前。
別看他們咋呼的厲害,一個動手的都沒有。
一直是等到了宮中巡夜值班的太監趕來看到這一幕,趕緊派人通知了郭光。
比及郭光得知魯弼在宮門口殺了禁軍首領跑來,看到這一幕,登時臉上露出了難色。
不是,這好好的哪能在宮門口殺人啊。
你殺人也就算了,殺的還是禁軍,是,這些人是司馬越的心腹不假,可問題在於,他們的身份是禁軍啊。
這下壞了,你殺了他們,那和造反沒啥區別了。
趕上司馬越還快回來了,這豈不是給司馬越把柄麼。
就算沒有司馬越,城中王衍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