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現在的北軍已經被司馬越掌控並滲透,但安插祖逖進去,卻是司馬熾要反抗的開始呢。
王衍等人都是老狐狸,在司馬熾話落下幾乎瞬間,他們就弄明白了司馬熾此舉意味著什麼。
當即,眾人紛紛表示反對:“陛下,萬萬不可啊。屯騎校尉事關重大,怎能隨意授予?而且,此時東海王殿下還在河內未曾歸來。這等大事,我們怎麼能擅自做主。”
司馬熾臉刷一下寒了下來:“朕才是天子,怎麼,朕封五營校尉,還要讓東海王同意麼?”
王衍義正嚴詞:“陛下,東海王殿下為國為民,是千古難得一見的大忠臣。只有在東海王的庇護下,朝廷才能安然無恙。臣等希望陛下重新考慮一下,若是您堅持要將祖逖任命為屯騎校尉的話,那麼,等到東海王殿下回來,可別怪臣等沒有提醒過您。”
“是啊陛下,東海王在前線與叛賊劉淵血戰不止,咱們更應該尊重他才是。哪有越過東海王殿下,直接任命屯騎校尉的?陛下您這麼做,對得起先皇,對得起祖宗基業麼?”
文武百官的一番話,說的司馬熾面紅耳赤。
開始了,又開始了,這些混蛋,又開始拿這些話來壓自己了。
憤怒之下,司馬熾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臉上一副慍怒神色,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見此情形,姚裕便走出來往前一步,衝著眾文武百官呵斥道:“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是想幹嘛?造反啊?陛下任命官員,跟你們有屁的關係。”
姚裕這一發聲,直接讓亂糟糟的文武百官安靜了下來。
畢竟剛捱過打,沒幾個不怕姚裕的。
儘管姚裕的話很粗魯,但這些以高雅自居的文武百官,卻根本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呵斥住了眾人,姚裕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身上袍子,轉頭來對著司馬熾端了端手:“聖上聖明神武,所有決定那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裡輪得到你們數黑論黃的。你們的職責不過是輔佐天子罷了。不是干擾天子的選擇。如果說誰忘了自己是誰,本末倒置的話,那就別怪姚裕不認人了。”
後半句姚裕威脅的話出口,現場無一人敢應聲。
沒辦法,司馬越沒回來,朝廷中沒有足夠與姚裕能分庭抗禮的勢力,誰敢不開眼招惹姚裕啊。
惹了他不要緊,真讓他那四萬精銳入城,那問題可就大了。
一時間,眾官員紛紛低著頭,一個字都不敢說。
司馬熾見了,忍不住內心舒暢。
在姚裕這裡,他算是體驗到了什麼叫做說一不二。
這才是,自己想象中天子應該有的待遇。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對為自己撐腰的姚裕更加感激了。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司馬越的話,他現在就想徵召姚裕入朝擔任衛將·軍輔佐政務。
可惜的是,司馬越目前名義上掌握著司州,兗州,北豫州,青州,冀州,徐州,揚州等大多數地盤。
青州的苟晞,揚州徐州的司馬睿,這些名義上都是司馬越的部下。
此時將姚裕徵召入朝,還不是時候。
想到此處,司馬熾就忍不住扼腕嘆息。心中想著若是朝中多出姚裕這樣的人才輔佐自己,何愁天下不興呢?
就這樣,在姚裕的呵斥下,祖逖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屯騎校尉。
文武百官們,愣是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提反對意見的,畢竟,姚裕是真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