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也不廢話,轉手又是一棍子掄在了山簡腦門上,讓山簡步了王衍後塵。
他如此行徑,激怒了在場的文武百官。
可姚裕就跟法外狂徒一樣,見誰那棍子就往誰腦袋上掄。
砰砰聲接連不斷,不過片刻的功夫,地上躺下了一大批文武百官。
像是什麼司徒傅祗(開國功臣太常傅嘏之子),射聲校尉胡亦(前朝徵東將·軍胡質之孫,前將·軍胡威之子),尚書郎石順(大司馬石苞之孫,大鴻臚石統之子,衛尉卿石崇之侄),散騎侍郎陳輿(西晉開國八公,大司馬陳騫之子),散騎侍郎衛璪(衛瓘之孫,衛玠兄長。)光祿大夫高光(前朝司徒高柔幼子),尚書令荀藩(司徒荀勖之子),太子舍人張輿(丞相張華之孫),等等目前在朝中一干出身名門的文武百官,無一例外,都捱到了姚裕的棍子。
他們想躲也躲不掉,姚裕下手那叫一個黑。
而且,周圍的殿前武士看到了想要上來攔著,也被魯弼賀雄給攔住了。
姚裕打了一圈,你儘管看,幾乎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捱了他的棍子。
所有人都捂著腦門哎呦哎呦的叫喚。
一圈下來,姚裕掐著腰,手裡頭拿著棍子,就像是大佬遊行一樣指著現場眾人:“我把你們這些欠揍的畜生一個個都收拾了。媽的,敢惹我是吧,咱們今天誰都別上朝了,來,戰個痛快。”
衛玠搖搖晃晃從地上起身,剛想罵上兩句,姚裕轉頭一棍子甩了過來。
就衛玠那魏晉玄學美男的體格,這一棍子,能要了他半條命。
嘭的一聲,他一聲沒響就躺在地上,陷入昏迷。
再看姚裕,一擦鼻子:“還有誰?”
這下,沒有人說話了,現場只剩下了哀嚎之聲。
郭光被嚇了個半死,急忙忙拉著姚裕低聲道:“姚將·軍,您惹了大禍了,怎麼一下子給這麼多人都揍了。”
姚裕滿臉不屑:“這就是在皇宮天子駕前了,我留著面子,要是擱在外面。就我這個暴脾氣,我特麼的剛才就動了刀子。艹,什麼玩意都是。”
郭光被姚裕一番話懟的啞口無言,有半天方才嘆息:“不管怎麼說,姚將·軍您這下手也忒狠了。這待會兒上朝,陛下問起來怎麼辦啊?”
“陛下問起來我也敢說我不理虧,誰讓他們先招惹我的。放心郭老弟,陛下那邊問的話,你就把問題往我身上推,大不了陛下罰我挨棍子就是了。不過呢,我要是捱打了。那些告狀的可別想安生了,老子四萬大軍在城外駐紮著呢,大不了,我讓他們扮做劫匪入城。趁著夜色殺人滅口。反正這事在荊州的時候,我沒少拿來對付世家豪門。”
後半句話,姚裕故意給這些捱打的文武百官說的。
也是這句話,讓這些文武百官內心一緊,想要報仇的他們,瞬間沒了想法。
是啊,姚裕麾下四萬大軍了。這會兒沒有入城,那是因為天子在。
鬼知道姚裕對這個天子是真的尊敬還是隨意應付的。
前者還好,後者的話自己告狀那就遭殃了,真會被姚裕殺人滅口的。
意識到這一點,眾人都不吭聲了,連哀嚎都不敢有了。
沒辦法,畢竟就眼下這個亂世,誰手裡頭有兵,誰才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