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啊,這是藉助司馬熾的手,來為自己拉攏祖逖用呢。
想到這裡,姚裕便抱拳繼續道。
“放心陛下,臣敢拿人頭擔保。若是陛下在朝中啟用祖逖的話,那麼,一來可以有了幫手牽制司馬越,二來,臣的身份也不會暴露太早。最重要的是,臣與祖逖,一主內一主外,收拾一個司馬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陛下切記,您現在需要做的,並不是拉攏外援,而是培養自己的班底。否則的話,就算是打垮了司馬越。依舊會出現第二個權臣來架空您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姚裕心中還道,沒錯,這第二個權臣就是我了。
很顯然,司馬熾並不這麼想姚裕,在他的視角來看,姚裕對自己知無不言,還提出了這麼多有實質性的建議,那可是妥妥的大忠臣。
嘖,早知道如此,自己就早一日與姚裕見面了,這樣的話,又怎麼能淪落到被司馬越拿捏的地步?
心想著,司馬熾解下身上玉帶交道姚裕手中,語重心長道:“姚愛卿之心,日月可鑑。朕心甚是欣慰啊。可憐朕手中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賞賜,這條玉帶今日贈給愛卿,只願愛卿日後莫要忘記了今日的話。”
姚裕雙手捧著玉帶,衝著司馬熾彎腰行軍中禮,莊重異常:“陛下放心,有微臣在,堅決不讓司馬越越雷池一步。”
司馬熾聞言大喜。
趕上這麼會兒,郭光已經安頓好了魯弼賀雄他們回來覆命。
司馬熾聽了,便不再拉著姚裕說這些廢話,讓人將姚裕送下去休息了。
至於他本人,則是回到了尚書檯又去審閱奏章去了。
小皇帝這也不知道在忙活的什麼,畢竟,朝廷這些奏章,基本上都是邊關戰事,不是缺兵,就是少糧。
這些,都不是他能解決的事情。
郭光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就勸小皇帝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司馬熾聞聽此言抬頭同時還遲疑了一下,忍不住道:“郭光啊,你知道祖逖麼?”
郭光誒一聲:“祖逖?誰?”
司馬熾就把自己想要升任姚裕為衛將·軍被拒絕一事說了,末了,還表示姚裕推薦了祖逖。
聞聽此言,郭光眨了眨眼睛。
就在司馬熾等得不耐煩之際,他方才道:“陛下,如果是姚將·軍推薦的人的話,微臣覺得應該沒問題。”
司馬熾哦了一聲:“怎麼說?”
郭光深吸一口氣道:“雖然微臣與姚將·軍瞭解的並不多,但也知道,姚將·軍絕非那信口雌黃之輩。一定是這祖逖有什麼過人的本領才會被姚將·軍看重的。陛下,依我看,莫不如明日上殿,提拔一下這個祖逖試試?”
司馬熾想了一番點了點頭,末了了,還是忍不住嘟囔:“朕還是覺得這個祖逖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聽過一樣。嘖,就是怎麼著朕都想不起來了。郭光你知道不?”
郭光低著頭,恭敬異常:“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情,微臣怎麼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