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要幹什麼?”
“還是我來給你露一手吧。讓你看看什麼叫廚神。”
江嬌:“???夫君你還會做飯?能吃麼?”
“你看,你這就對我沒有信心了。要知道,先前我上班的時候,捨不得在外面消費,都是自己買點東西回家。用酒精燈烤的。”
說起這句話,姚裕的表情還有些緬懷。
那個時候,他剛畢業沒多久,雖然是租了個房子,可那房子沒多大,也就十多平的單間。
那時候的他,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天天加班加到十二點。那才是為了掙錢,命都不要了。
可惜的是,天道酬勤好像是個笑話,任憑姚裕如何努力,每個月依舊拿點那可憐的工資。
靠著節省,雖然一個月還能存個一兩千的剩餘,但他那不負責任的原生父母卻一點不幹人事。
每月到時間了就找姚裕要錢,而且,他們還不是要個一千兩千,是要要走姚裕每個月工資的絕大部分。
可問題在於姚裕哪有那麼多錢,開銷住宿不需要花銷啊。
但他爹媽不管,翻來覆去就是我們養你這麼大了。你該回報我們了。怎麼著,辛苦供你上大學,你就一點良心沒有是吧。
每次姚裕聽到這話就很生氣,和他一起的同學,那都是剛畢業家裡不說給錢吧,但也幫襯著,生怕孩子過得不好了。
偏偏到姚裕這裡反了過來,他一個月累死累活也就幾千塊錢的工資,家裡一下子要走八成,搞得他每個月連房租都顧不上,和家裡說,家裡就打電話罵他沒有良心。
這給姚裕逼得不得已,只能每月套信用卡的錢給家裡頭。所謂拆了東牆補西牆,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印象中,記憶最深刻的一個月,自己被餓的沒有錢吃飯,整整餓了兩天,餓的眼睛都冒金星了。可翻來覆去,家裡愣是一口吃的都沒有。
就算是這樣,他的父母依舊是沒有任何表示,除了每個月到了姚裕發工資的日子才會打來電話之外,其他全程就跟姚裕不存在一樣。
姚裕也和同學抱怨過家庭,但同學表示不可能,天下哪有這樣的父母,肯定還是姚裕自己的問題。
一聽這話,姚裕就不再廢話了,也沒有再找那個同學抱怨過了。
從小到大,他那賭鬼爹媽每天做得最多的那就是輸了錢,就回來打自己,也不工作,也不掙錢。
所謂的供養自己上大學,拜託,高中之前,他上的全是鎮上的公立學校。
高中大學時,是他一邊打工一邊供自己上學。
都已經這麼難了,家裡還要把他打工轉來的上學費用給拿走賭博。
本以為畢業了就會擺脫他們,萬沒想到,他們還是如吸血鬼一樣,無限制的壓榨自己。
不給不行,不給他們就去公司鬧。
可以說,原生家庭,差點就沒有給姚裕逼瘋。
這也是為什麼,在穿越過來之後,他能很快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不為別的,因為在姚豹姚慶他們這裡,姚裕感受到了親情,感受到了溫暖。
同理,他不願意來江嬌這裡也是一樣,誰讓江嬌太嚴肅了,嚴肅的,不像是一個剛結婚的夫妻,給不了姚裕對家庭的感覺呢。
扯得有些遠了,姚裕一邊懷念著穿越前的辛苦,一邊輕輕的翻著鐵板上的烤肉。
江嬌一旁看姚裕目光先是從深邃變得哀傷,又從哀傷變回堅定。
她也不知道,姚裕這短短一段時間想了什麼,只是沒由的覺得對姚裕又有些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