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虎大喝:“拓跋六修,大人想做什麼,輪到的你指指點點麼?(鮮卑)”
“給我閉嘴白痴,你不過是一個家奴罷了。若非是看你能打,就你那個破奴隸出身。你能有今天。還不給我退下!(鮮卑)”
涼虎被懟的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倒是拓跋猗盧,揮手示意涼虎閉嘴,而後緩緩詢問拓跋六修:“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看上比延,讓他取代你的位置麼?好,我就告訴你。四年前,我們在漠北征戰的時候,鐵弗匈奴下的一個小部落明明已經投降了。你為何還要下令士兵舉起屠刀,將他們部落三千人全部屠殺?六修,你征戰可以,但想要做人主統帥一方,你還不夠格。(鮮卑)”
拓跋六修勃然大怒:“老東西,就算我不夠格,拓跋比延那個小畜生就夠了麼?告訴你,今天就今天了。今天之後,拓跋鮮卑只有我拓跋六修一個聲音!所以,請父親你去死吧。(鮮卑)”
拓跋猗盧臉色一暗:“難道我們父子之間,真的要走到這一步?看在父子的情分上,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鮮卑)”
拓跋六修大笑:“談?沒什麼談的。還是說。老東西你害怕了?告訴你,今天,你必死無疑。(鮮卑)”
拓跋猗盧嘆了口氣:“看來,你是鐵了心了。行,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用想著再挽回你了。(鮮卑)”
話落下,拓跋六修一愣,本能的感覺不妙。
畢竟那是他的父親,年幼到現如今這幾十年,還是讓拓跋六修深深為之忌憚的。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能走到這一步,靠的可不是血統與勇武,而是他那無可匹敵的魅力,以及老謀深算的智謀。
這不是,心中慌張之下,拓跋六修就匆忙的往左右去看。
但入目所及,周圍一片草地,並沒有什麼異常。這讓緊張的拓跋六修鬆了口氣,試探問拓跋猗盧:“老東西,你在嚇唬我?(鮮卑)”
拓跋猗盧不言語,那拓跋六修還想再問什麼的時候,忽然,他們來的方向,馬蹄如雷,轟天動地席捲而來。
只看到視線盡頭,黑壓壓人頭攢動,將近萬餘名精騎殺來。
在空中,還斜挑著一杆大旗,旗上書拓跋普根四個鮮卑文字。
一時間,拓跋六修瞬間慌了。
連帶著他麾下的部眾,也一個個變得緊張起來。
就這麼說吧,幾乎就在瞬間,拓跋普根率領的萬餘精騎便殺到跟前,分出一部分護住拓跋猗盧的同時,大部隊在外圍將拓跋六修層層包圍。
拓跋猗盧望前走了一步,從懷中掏出來雍據送給自己的書籍:“兒子,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謀反麼?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麼?我為什麼之前不動你,那是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我想給你一個機會,但是顯然,你並沒有把握這個機會。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就不再認你這個兒子。(鮮卑)”
說罷,拓跋猗盧將手中書扔向拓跋六修。
後者被書砸到,忍不住嘴角開始抽搐起來。
拓跋普根望前一步,口中大喝:“拓跋六修,你意圖弒父奪權。天理不容。識相的,趕緊下馬投降認輸。(鮮卑)”
這一句話,戳中了拓跋六修內心痛處。
他嗷嘮一嗓子:“我沒輸,本世子怎麼會輸。殺,都給我殺。(鮮卑)”
話落下,拓跋六修頭一個殺上去。
跟著他的千餘人都是這些年拓跋六修發展出來的心腹。雖然說膽怯,但動起手來,卻沒有一個含糊的。
眼見拓跋六修冥頑不靈,拓跋普根看了看拓跋猗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