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拓跋六修大喜,在送走雍據回去,留下了眼線監視著之後,他立刻回到自己住處,召集心腹前來商量具體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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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內,雍據與王玄策二人對坐,後者此時正一臉的懵,詢問雍據道:“雍將·軍,這下怎麼辦,咱們差點暴露了。那拓跋六修雖然被瞞過了,但很顯然,他也警惕了許多。這會兒外面都是他的眼線啊。再想通知拓跋猗盧,已經沒有那麼容易了。”
雍據想了想,詢問王玄策道:“咱們來時帶的鎮南紙還有多少?”
“怎麼了?”
“都拿過來,編訂成書,送給拓跋猗盧一個禮物。”
王玄策:“???”
茫然中,就看到雍據將鎮南紙拿來,用線編織成書,然後在上面提筆寫下字來。
當然了,雍據作為貧苦出身,認識的漢字也不多。
王玄策就更別提了,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但是,軍中還有一個讀書認字的人,那就是沙摩松。
他早年遊歷在漢人社會,拜了不少大儒為師。
深受漢文化薰陶的他,寫字還是沒問題的。
就這樣,雍據便讓沙摩松在上面寫下了藏頭詩。
每一頁都取第一個字,內容赫然就是拓跋六修圖謀不軌,意欲謀反弒父。
寫完了,沙摩松還很是震驚,詫異的抬頭看雍據:“雍將·軍,拓跋六修真的要謀反?”
雍據噓了一聲,示意沙摩松不要高聲。
而後,他收起沙摩鬆手寫的書稿,晾乾了之後,放在身上。
閒話少敘,次日戰馬挑選完畢,雍據帶著王玄策與沙摩松,親自進入拓跋猗盧的王庭,提出告辭。
他這一次並沒有偷偷摸摸的,反而大張旗鼓進入。
拓跋六修知道了,非但不緊張,反而異常興奮。
畢竟在拓跋六修的視角看來,一切都按照著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不,得知了雍據要離開,拓跋猗盧還表現出很惋惜的樣子,拉著雍據的手嘆氣道:“這一次若非是雍將·軍,怕是孤王就危險了。還沒有與促膝長談就要分別。孤這心裡頭,還真是有些不好受呢。”
雍據笑了笑:“大王不用如此,末將回去,也只是為了覆命罷了。另外,一直拿大王好處也不好意思,末將同樣有禮物相送。這是我家大人做出來的鎮南紙編制而成的書籍。還希望大王不要嫌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