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雍據也不好做決定,遲疑之中道:“這個雍某不能擅自做主。這樣吧,等雍某回去之後,看我家大人如何定奪。您看呢?”
拓跋猗盧用力點頭:“可以,可以。”
說著,他就笑個不停,向前來握住雍據的手:“總之,一切都辛苦雍將·軍了。”
雍據禮貌性一笑,就以勞累為由,轉身與王玄策去了。
二人出來帳篷後,王玄策拉著那匹白龍愛不釋手。
他剛想要回頭和雍據嘚瑟一番,就看到了雍據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拉著那匹拓跋猗盧送給他的戰馬。
見此情形,王玄策就忍不住一愣,詢問道:“雍將·軍,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多心事的樣子?”
雍據轉頭瞥了一眼王玄策,忍不住一聲嘆息:“我在想,與拓跋猗盧結盟,到底合適不合適。”
王玄策誒了一聲:“我看就還好啊。咱們荊州沒有戰馬,想要組建騎兵,只能從拓跋猗盧這裡搞。不和他結盟的話,騎兵豈不是遙遙無期了。”
雍據道:“說是這麼說,但是拓跋猗盧上年紀了,進取心不足了也。慕容廆明目張膽的闖進他的領地。還搶走他的俘虜,結果呢,拓跋猗盧屁都不放一個。你覺得,這種事情放在咱們大人身上,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那還用說,就大人那個不肯吃虧的便宜,肯定上去幹他啊。”
“所以說,拓跋猗盧與大人性格不合,就算是做盟友,那也只是暫時性的。當然了,也有可能大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是將拓跋鮮卑當做養馬的也不一定。”
王玄策唔了一聲。
二人說了一會兒,雍據也沒了心氣,就回了自己帳篷。
短暫的修整一天後,雍據統帥五溪蠻兵,領著王玄策與沙摩松,跟隨拓跋猗盧回到雲中。
他原本是不想跟著去的。但問題在於,拓跋猗盧許諾的三千匹戰馬,他得親自挑選啊,總不能找一些殘次品帶回去吧。
行軍路上,結束了戰爭之後的拓跋部族人很是開心,沿途手舞足蹈,歡唱不斷。
望著這一幕,雍據就忍不住感慨,這才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呀。
可以說,拓跋猗盧避戰的行為,與姚裕避讓司馬睿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姚裕雖然避戰,但並不是怯戰,在沒有找到一個出師的名聲之前,他絕對不會落人口實。
更何況,姚裕已經安排了一萬水軍到廬江,不為別的,就每天巡邏長江,嚇唬司馬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