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沈承就要動手挑釁,還是班表一聲大喝:「夠了,適可而止吧!」
不管對內對外,班表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很少有如此暴怒的時候。
他這一聲咆哮,直接震懾住了沈承。
再怎麼說,班表在姚裕手下的地位,那也是舉足輕重的。
甚至於,這些文臣謀士之中,他地位第一。比較外姓第一武將的雍據,內姓第一武將的姚豹,都要高上一籌。
姚裕昏迷,班表就是汝南郡的天。
這不,他這一聲喊,眾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不發一言。
再看班表,臉色多少有一些的不爽,他先是詢問沈承:「刺客是怎麼闖入太守府的?有多少個人?叫什麼名字?」
沈承哼唧了一聲低著頭:「叫什麼我不清楚,不過領頭的姓黃。他們怎麼進來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了。」
「那刺客逃跑去哪了?」
「這我哪知道去,我就知道滿匡去追了。」
班表皺了皺眉,回頭來衝雍據道:「雍將·軍,還得麻煩你趕緊封鎖城門,全城戒嚴了。不管如何,這刺客膽敢行刺大人,決不能讓他跑了。」
雍據點點頭:「行,我這就去安排。」
說罷,他轉身去了。
」
面對班表的威脅,魯弼內心那裡還有半點不忿,有的,只剩下了深深自責。
雖然他辦事不怎麼靠譜,但是跟著姚裕這些日子他也是看出來了,姚裕不管目的如何,但人家打擊世家,扶持百姓,的的確確的是個好官。
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千古無完人的道理,魯弼還是明白的。
如果這麼一個好官死了,那魯弼能懊惱死。
畢竟,之前受壓迫的生活,讓他不願意再去經歷了。
就這樣,魯弼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對自己因為喝酒,而忽略了姚裕安全的事情,悔恨不已。
再看班表,一通發洩之後這會兒也多少冷靜了一些。
他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詢問魯弼:「說吧,你今天去哪了。」
魯弼聲音壓得極低:「我,我在假山那喝酒來著。剛才才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