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將·軍,是軍中對姚苞特有的稱呼。
雖然他沒有任何官職在身,但他的兄長姚豹,以及他的父親姚慶,都是統管一方的太守。
姚苞作為宗親,只要能力不是太離譜,早晚會被姚裕重用的。
這不,雍據見了姚苞這個白丁,也不敢擺譜耍脾氣,客客氣氣的相見。
反倒是姚苞,被雍據的客氣搞得有些不好意思:“雍將·軍,您客氣了。在下一介白身,哪擔得起您的大禮。”
雍據搖搖頭,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關注太多,而是詢問姚苞此來何事。
姚苞深吸了口氣,沉吟了兩聲:“是這樣的雍將·軍,信哥被圍在宜昌已經有十天了,我們再耽擱下去,怕是隻能給信哥收屍了。得趕緊做點什麼才行。”
姚苞的話,雍據何嘗不知道,可問題在於眼巴前壓根就沒有任何突破的方法。
見雍據露出難色,姚苞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當即便道:“雍將·軍,其實,我有一個主意可以繞過李離,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雍據眼前一亮,趕忙詢問什麼辦法。
姚苞便道:“通往宜昌的道路並不是只有水路這一條。我們完全可以走夷山,然後出馬鞍上這條路,直接到李雄大軍後方。”
雍據皺眉:“此舉雖然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但是夷山馬鞍山一帶險峻異常,大軍走的話,可是很危險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此舉並沒有什麼用處。只是越過一個李離就算了,還越過李雄大軍。小姚將·軍,真這麼做的話,那我們的補給線就被中斷了。”
姚苞嗯了一聲:“這個我考慮過了,所以過夷山馬鞍山這條路只是虛的,就是為了引誘李離出戰。論正兵作戰,我們的部隊天下無敵,之所以十天都沒拿下李離,完全是因為他斂兵據險。之前我和信哥去山上捕獵,遇到猛獸依靠地形對付我們的時候,信哥都是會故意露出破綻,勾引獵物上當。然後再反制之。我們走巫山馬鞍山一帶,便是勾引李離動手的破綻。”
姚苞說了一大通,雍據恍然大悟。
這個辦法仔細思考一下,還真有得手的可能。
首先,李離拒不出戰,你不可能和他一直在這消耗下去。
與其如此,不如兵行險招。
而且,更重要的是,李離在宜昌城外被姚信突襲,損兵折將,在李雄那裡丟了面子。
如果說,他這次防備不住自己的話,那麼,貴為成漢太尉的他,也沒有混下去的必要了。
不說被殺頭,丟官免爵是少不了的。
一番思考之後,雍據覺得可行,當即,便拍板定下了姚苞的計策。
當即,他就派人去徵召熟悉附近地形的軍士,這一來,等穿越夷山和馬鞍山,也不至於讓大軍有所損耗。
萬萬沒想到,雍據的話才出口,就被姚苞給否決了。
只見姚苞呵呵笑道:“不用雍將·軍,這些天,我都已經探查清楚地形了。走夷山馬鞍山這條路,順利的話,七天就能出來。”
聞聽此言,雍據忍不住一聲嘆息,不管是鎮守襄陽的姚豹,又或者是此時在宜昌血戰的姚信。還說是眼前的姚苞。
身為姚裕宗親的他們,沒有任何架子不說,凡事還親力親為。
對比之下,因為一己之私而讓天下大亂的朝廷藩王們,差距一下子就顯現出來了。
簡直一個天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