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伸出手指晃了晃:“第一,這並不是懲罰。第二,距離我們的約定還有七八天,江嬌如果真的堅持不下去的話,她自然會放棄。江均啊,我問你,這些天下來,你就沒有感覺到你妹妹有什麼變化麼?”
江均聞言眨了眨眼睛,這些天自己也沒有和妹妹在一塊,最多,也就是時不時的過去看一下。
即便是看,那也是遠遠的不靠近,怎麼知道自己妹妹如何了?
見江均茫然樣子,姚裕就伸手從旁邊拿過來了一份文件遞了過去:“你不知道,我可是盯著呢。這些天,你妹妹雖然累的不輕,回去倒頭就睡。但也是理解了百姓的難處。從過去大手大腳,變得現在一粒米都不願意浪費呢。”
江均聽了這話,先是有些詫異,旋即內心狂喜。
她妹妹變得如何,此時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姚裕一直都在關注著自己妹妹。
這不,歡喜之下,江均就表示讓姚裕費心了,自己多麼多麼不好意思之類的。
聞言,姚裕也只是笑:“行了行了,別廢話了。如果令堂還覺得心疼的話,明天吧,明天咱們去一趟,把你妹妹接過來。”
江均直襬手:“不用不用,就像是大人您說的那樣,還有七八天呢。這二十多天都堅持了,還差這幾天?”
“這會兒不心疼江嬌了?”
“嗨,過去她不懂事,經受一些磨練也是好的。”
聞言,姚裕不禁啞然。
就在二人在這閒聊的時候,忽地,就聽到外面腳步匆匆。
姚裕順著聲音抬頭看去,便見到,王玄策快步從外面走進來,手裡頭拿著一個紅色的信封。
“大人,南方四郡送來訊息了。”
姚裕聽到這話還楞了一下:“南方四郡?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反正送信的兄弟有些著急的樣子。我怕有什麼大事,就趕緊把訊息給您送過來了。”
聽到這話,姚裕便沉吟一聲,江均很有眼力勁的從王玄策手中拿過信封,遞給了姚裕。
把信封拆開了瞧,裡面是陳忠滿匡用姚裕做出來的鎮南紙送來的急報。
當然了,陳忠並不認識字,信是滿匡寫的。
信中說,南方四郡的豪族叛亂,聚眾造反。
不僅如此,武陵的五溪蠻在他們蠻王沙摩芎的帶領下,劫掠百姓,到處為害。
姚裕看到這裡皺起了眉頭。
江均瞧了,還好奇的詢問怎麼了。
比及姚裕將信遞過去之後,江均詫異了:“大人,這可不是小事啊。南方四郡從投降起,就不是真心歸附。他們造反的話,很容易就動搖了我們在荊州的艱難穩定下來的局勢。”
姚裕深吸了一口氣:“豪族作亂我還能理解,畢竟,咱們的行為動搖了他們的根基。但是沙摩芎叛亂是什麼意思?我記得,咱們的政策並沒有對五溪蠻有過多的壓迫吧?”
江均呃了一聲,老實說,這個他也說不明白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