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奕陶績都吃了一驚,驚恐的看著姚裕:“大人,一下對付所有世家,是不是有些衝動了?畢竟世家的實力還是不小的啊。”
姚裕搖頭:“並不,這些世家就這個操行,你如果只對付一個的話,那麼,除了被收拾的世家之外,其他人自然是老實了。但是如果有機會,他們還是會搞事捅刀子呢。難得這會兒我們荊州沒有戰事,所以,動手的話最好把他們一網打盡為好。不然,等以後我們前線和別人開戰了,他們背後搞事,問題可就大了。”
道理雖然是這麼一個道理,但孫奕和陶績都還覺得有些衝動欠考慮了。
姚裕也不著急,而是笑著道:“不過嘛,世家都是能忍的烏龜,不被欺負的沒有退路了,他們也不會亂來。這樣吧,告訴各地大小官員太守,讓他們儘可能的對各自郡內的世家實行高壓政策。逼迫他們露出馬腳,這一次,我要讓他們再無翻身可能。不然,等學堂建立起來,他們一樣會搗亂。”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答是。
於是乎,在姚裕的命令下,自州牧府發出的密信送到各處郡縣。
···
從州牧府出來,蒯煋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跟著的蒯大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自己主子大發雷霆。
就這樣,馬車晃晃悠悠的往烏衣巷而去,快到地方的時候,那蒯煋勃然大怒,一拳頭砸在了馬車車廂之上,咆哮連連:“該死,該死的東西!姚裕這個狗賊,竟然敢玩這樣的花招!我絕不饒了他!”
蒯大打了個冷戰:“家,家主,切不可輕舉妄動啊,姚裕打定主意和我們耍無賴了,如果貿貿然動手,只會落了他的口實。”
蒯煋哼了一聲:“這江南又不只是姚裕一家勢力。別忘了,益州李雄,江東陳敏,對荊州這塊地可都是虎視眈眈的呢。如今朝廷內亂,無瑕顧及南方,我們就不如轟轟烈烈的幹上一場,讓姚裕這個王八蛋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之前江夏的蔡家不是找我們了麼,正好,這幾天我們去一趟江夏。”
蒯大詫異。
蒯煋便握緊拳頭道:“不能再讓姚裕這麼欺負我們了。”
說罷,蒯煋就深呼吸,開始思考了起來對付姚裕的辦法。
與此同時,江陵城外的一處農田。
田裡,到處都是插秧的百姓們。
但是在這一片百姓之中,卻有一道獨特的靚麗風景。
只見那到達膝蓋處的水田之中,江嬌扁著褲腿,踩在其中,頂著烈日,開始了忙碌。
她身上都是泥點子,嬌嫩的肌膚上,滿是臭泥。
雖然此時天已經不算太熱,但好歹也是秋老虎的尾巴,再加上江嬌從早上幹到現在,額頭上早已經被汗水給溼透了。
再加上,衣服緊緊的貼著她的身子,更讓從來就有輕微潔癖的江嬌彆扭異常,總感覺不舒服。
在水田旁邊,有江嬌的丫鬟玉兒提著壺水,神色緊張的望著水田中的小姐,忍不住從口中道:“小姐,您休息一會吧,我來幫您。”
江嬌搖頭:“不,這是我的事情,玉兒你別摻和。”
聞聽此言,玉兒就很是為難。
倒是旁邊走過來一個大媽,於心不忍道:“姑娘,差不多休息一會兒吧,你都幹了兩個時辰了。”
江嬌聞言抬頭,看了看其他人幾乎都已經到了水田盡頭,自己也只是才出起點不遠,對比之下,心裡那口不服輸的氣頭上來,便搖頭道:“不行,我這點活幹下來,還不夠今天我的飯呢。大娘,你別管我,我再幹一會。”
大媽聞言一聲嘆息:“唉,作孽呀,你說這麼嬌貴的大小姐,來幹農活,豈不是浪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