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內,眾人依次排開而坐。
雍據還有些愧疚:“抱歉了大人,我原以為我們守不住廬江了,特意讓您向您發去求援信,萬沒想到,讓您白跑了一趟,還耽誤了荊州事情。”
姚裕樂呵呵的輕笑:“不礙事不礙事,廬江沒事就行。”
說到這裡,姚裕又一次的感慨起來了沈林沈承父子在這一戰中的重要性。
若沒有父子二人的超強發揮,怎麼會一戰打的陳敏大軍心態崩了?
在姚裕的誇讚之下,沈承得意洋洋,倒是沈林,不像兒子那般輕浮,反而站起身,對著姚裕一抱拳道:“大人過獎了,沈林不過運氣使然,全靠下面將士用命,士卒用心。而且,此戰之所以能擊潰陳敏大軍,我們父子二人也不算首功,真正起到擊潰陳敏大軍作用的,是另一個人。”
姚裕有些發愣:“另一個人?誰?”
沈林便轉身衝外面喊道:“連先生,你可以進來了。”
聽到連先生三個字,姚裕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從門外進來一人,三十歲左右,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姚裕生擒,又放走的連濬。
連濬淡定的走進太守府,對著堂上眾人挨個拱手。
沈林便介紹到:“大人,這一次陳敏大軍之所以會潰散,那陳敏之所以會隻身逃回江東,全靠連先生關鍵時刻出現,一舉擊潰了陳敏軍陣。否則的話,那陳敏依舊會收攏敗兵,繼續圍困舒城。”
雍據也點頭支援沈林的關鍵:“沈校尉說的沒錯,當時我還在江邊和陳敏的大軍周旋。舒城中,只有一千騎兵,即便沈校尉和沈司馬父子已經震懾敵膽,但,只有一千騎兵的他們,根本無法擴大戰果。若沒有連義士的五千兵馬殺出,絕不可能這麼輕鬆就趕走陳敏的。唯一可惜的是,跑了陳敏。”
姚裕聽聞之後,忍不住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連濬道:“連將·軍,我記得你不是來廬江找你的答案了麼,怎麼會對陳敏出手?難道,你已經找到了答案?”
連濬表情淡定應了一聲:“之前是我錯信了陳敏,誤以為他是濟世安民的好人。”
“所以,你的選擇是我麼?”
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姚裕盯著連濬的雙目看。
後者沉默了半天,最終下跪,對著姚裕叩拜道:“承蒙大人不棄,連濬願鞍前馬後,從此為蒼生解命。為百姓奮鬥。”
連濬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了,他投降姚裕,絕不是因為姚裕勢大。
人連濬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他這句潛臺詞無非就是如果你姚裕不能做到為百姓謀福利的話,那我連濬就只有告辭了。
姚裕聽出來了連濬的意思,當即,便吩咐下去,大排宴宴。
當天,酒席上,眾人把酒而歌。
姚裕毫不吝嗇的,又誇讚了沈林父子的功勞。
並且欽點二人首功。
沈林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只有沈承站起來,手足僵硬的舞動著道:“大人,不是我跟您吹,就陳敏那點三腳貓的把戲,我還沒給他放在眼裡。”
姚裕哈哈大笑:“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經過這一戰之後,三吳之地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將不會再有戰事。陳敏也應該會老實一點了。接下來,我就可以好好的施展我的計劃了,做得好,來,我再敬你一杯。”
沈承歡歡喜喜舉起杯子飲酒,就是他的表現也不知道咋回事,總感覺有些生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