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不斷:“該死的,真是苞弟。孔驍吳炯。”
二人都答應了一聲:“將·軍,怎麼了?”
“隨我殺入城內。”
言訖,姚豹舞動鳳翅鎦金钂,一馬當先殺出。
這把孔驍和吳炯都看的一愣,數秒後倆人方才反應過來,急忙忙跟著衝上。
城頭上,不只是姚苞,除了腿不方便的姚範之外,像是姚豹的父親姚慶,三叔姚政,全都登上城牆作戰了。
雖然之前姚範的計劃很成功,的確拉來了上萬青壯守城。
但,從來沒見過血的他們意志力根本不堅定,在敵軍的統帥之下,接連潰退。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姚苞總覺得這夥敵人比較剛開始的時候,更能打了,彼此配合之間,也更加的厲害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姚苞只能每日住在城牆上,嚴防死守敵人突破城牆。
他手持一杆長槍,豁出性命的在城頭廝殺。
饒是如此,依舊擋不住那如潮水一般的敵軍湧上來。
另一邊,姚慶與姚政二人被一群官兵圍著。
姚慶還好,長的也算孔武有力,真打起來,不會有什麼不堪。
但姚政不行了,他就是個木匠出身,平時也就打打傢俱,給人蓋蓋房子之類的,這輩子雞都沒殺過,你讓他跟著幫忙可以,像是現在這會兒在城牆浴血拼殺,真不是他所擅長的。
就這麼說吧,如果沒有姚慶,姚政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城牆上,守軍逐漸被分割。
打退了官兵無數次進攻的姚苞意識到,己方這一次,說不得就要遭殃了。
一想到官兵殺入長沙城後的情景,姚苞就忍不住心中悽然。
屆時,所有暴動的百姓都要被殺,姚家村三百青壯男丁,也會被斬首示眾。
到那個時候,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姚家村,怕是要從此絕種了。
意識到這一點,姚苞奮力拼殺。
一名士卒趁著姚苞不注意,抓起一把長槍,咬著牙,一言不發直接捅進了姚苞腰間。
噗嗤一聲,姚苞只覺的渾身一涼,下一秒,一股劇痛湧上他的心頭。
他回頭一瞧,那偷襲計程車卒拔出長槍,衝著左右大聲喊道:“我殺了敵人首領了,我成功了。”
姚苞聞言痛罵,順手從腰間掏出環首刀,抬手就是一刀,直接將那偷襲計程車卒剁翻。
做完這個動作,他也累的吭吭直喘,噗的一聲坐在城牆上,再想起來,已是困難。
若非身邊有幾個同樣出身姚家村的族人保護著,姚苞早就死在了城牆之上。
“苞哥,不行了,堅持不住了。各個地方都守不住了,咱們撤吧。”
這幾個人,都是從小和姚苞一塊長大的,自然更加關心姚苞情況。
這不,他們哭的各個帶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