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姚裕,在打發了賀雄之後,坐在了連濬的對面。
後者懶得搭理姚裕,就閉著眼,看也不看姚裕一眼。
“怎麼,連將·軍,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的?”
“喝,朝廷走狗,我懶得理你。”
魯弼聽了頓時怒了:“小子,你現在已經是階下囚,狂什麼狂?”
連濬絲毫不懼:“那你動手殺了我啊!”
“你以為我不敢呢!”
“魯弼。”
姚裕這一喊,魯弼抬起的拳頭最終落了下了,哼一聲撇過頭:“這次就饒了你的狗命。”
姚裕喝退了魯弼,歪著頭,認真的盯著連濬:“你說我是朝廷的走狗,請問,我怎麼就是朝廷的走狗了?”
“你是不是你比我清楚,楚公一心為民,推翻暴政。為大家帶來新的真正的安定生活。你呢?你又是怎麼做的?為了功名,竟然對楚公下手。我連濬這輩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樣的狗官。如你有楚公半點心,那天下也不會亂成這樣。”
連濬話落下,逗的姚裕哈哈大笑。
這一番笑,給連濬笑的人都懵了。
“你笑什麼?”
“抱歉抱歉,我只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時間沒忍住罷了。”
說到這,姚裕認真的看著連濬:“你說陳敏一心為民?兄弟,你確定你腦袋沒問題?那陳敏一心為民?他不過就是個野心家罷了。醒醒吧,你們被利用了,被陳敏利用當了刀子,這都搞不清楚,還好意思出來混呢。”
連濬懊惱一聲咆哮:“住口!狗官,你有什麼資格討論楚公。”
姚裕不住的搖頭,望著連濬嘖嘖的嘆:“我是該說你被洗腦了好呢,還是該說你白痴呢?嗯?你可知道,我屯駐在廬江這段時間,陳敏為了防備我,他都做了什麼了麼?”
連濬臉色一暗:“什麼?”
“他拆毀沿江百姓們的房屋鑄造營壘,沿江足有數百座之多,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愛護百姓麼?”
“呵呵,那是楚公知道,一旦被你們這些朝廷的鷹犬渡江,那麼三吳之地的百姓,就都要成為你們的京觀功勞。”
“有道理,那你口中的楚公,強拉壯丁編製成軍,每天列陣在長江邊上又怎麼說?這你總不能說也和我有關係吧。從始至終,我從來沒有屈殺過一個百姓。反倒是你口中的楚公,先前為了奪下安陸,就抓來數千百姓充當士卒。現在又把數萬百姓良民拉來江邊,把他們送入戰場。這難道就是為百姓負責麼?而且,我還告訴你了,我一路拿下廬江,與百姓秋毫無犯,反倒是你的楚公,他弟弟陳捷為了自己能逃跑,把舒城上萬百姓拉來做人肉盾牆。這你又怎麼解釋,難不成,這就是你口中愛民如子麼?兄弟,雙標狗我見得多了,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
連濬臉上幾次變化,最終帶著腳鐐手銬嘩啦啦起身:“我,我不信,這些都是你編造的。”
姚裕聳肩:“愛信不信,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可以,你不妨自己去廬江看看,看看廬江的百姓們在我的治下生活的好。還是說在陳敏的治下生活好。如果可以的話,你順便去江邊轉轉,看看被陳敏拉去做炮灰的百姓是什麼感想。看看荊州的百姓,又是怎麼看待陳敏的。相信你會自己找到答案的。”
連濬臉上變顏變色:“你,你要放了我?”
“為什麼不呢?你是個忠義之人,我姚裕最欽佩的,也是你這種忠義之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在我的麾下幫忙。”